荆子言去信给幼惜,让她稍几盒玉京城流行的胭脂过来。他苦笑,自从来到这豫州,几乎就没消停过。
云逢春又掐着时辰,拎着一盒消暑百合汤给荆子言送了过来。见荆子言负手立在廊下,正愁眉不展,缓缓走上前,盈盈一礼:“见过荆郎君”。
“听柳大夫说郎君 近日难以安寝,想必是酷暑所致,小女煮了这百合消暑汤,请郎君品尝。”
荆子言淡淡的说道:“云娘子有心了,在下只是忧心案情,如果云娘子能想起更多线索,助我尽快破案,这效果会比这百合消暑汤好多了。”
“在下一向不喜甜食,所以云娘子的盛情,恐怕在下无福消受了”荆子言虽然语气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许拒绝。随即转身回房,又补充道:“麻烦云娘子回到小偏院时,把静颐叫来!”
云逢春碰了钉子,悻悻而归。在锦绣坊生活一个月,她吃了不少苦头。想到原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再想想余生或许只能靠自己讨生活,其中的艰辛她也是只有经历过才真正的体会到。
再三思虑,她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柳静颐说的那条路太遥远,也太艰辛,并不适合她。锦绣坊发生命案,她亲眼看着柳静颐为
了破案绞尽脑汁,与各种药草打交道,格外辛苦。她不想过这种生活。
做了无数次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她还是想找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哪怕是做妾,也好过吃尽苦头讨生活。
正在侍弄的柳静颐,见云逢春闷闷不乐的从外面走来,有些疑惑,迎上前去:“姐姐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好妹妹,你可知道你家家主的喜好?”云逢春略带羞涩的看着她。只一句话,柳静颐便猜到了云逢春的所思所想,她虽然惊讶,却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