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会儿真的很疼,继续是不可能继续了,留在这里又怕和尚发狂。

还是先养两天再说吧,到时候再好好补偿和尚。

宋婉仪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和鞋子,火速逃离了现场。

沈怀谦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盯着佛经上绽开的点点红色,神情变幻莫测。

若是宫妃这般,早就被拉下去砍头了。

直到宋婉仪开门跑出去了,这才回过神来。

她闯进他的屋子,一言不合便招惹他,而后又将他踢下桌案,此时甚至丢下他就跑了。

沈怀谦怒极生笑。

呵呵,果真是,不错。

常德全看到宋婉仪慌慌张张从屋子里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她便慌张溜走了。

常德全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出事了吧?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屋内的桌案上一片狼藉,自家主子爷衣衫半敞,端坐在那里,脸上黑得可以滴出墨来。

最醒目的是额上那一抹青紫色。

“哎哟我的主子爷,怎么伤着了?”常德全诚惶诚恐地上前查看沈怀谦的伤势。

走近一看,常德全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主子爷额头上的伤十分严重,都有些渗血的迹象了。

“主子爷,奴才伺候不当,请主子爷责罚。”常德全额头抵住地板,声音带着颤抖。

龙体受损,他这个伺候的万死难辞其咎。

好半天,沈怀谦才淡声说了一句,“无碍,平身吧。”

“是,主子爷,奴才这就传御医。”常德全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说道。

“不必了,把这里收拾了,备些凉水,朕要沐浴。”沈怀谦起身,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佛经。

“这本佛经仔细收起来。”

说罢,沈怀谦便迈步走到了软榻上,闭目养神起来。

如今已经破戒了,他索性用回了原来的自称。

常德全颇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要用凉水沐浴。

纵使自家主子爷是习武之人,但一天也禁不起两回凉水沐浴啊。

那宋姑娘,可真是个害人精啊......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放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