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明白吗?”宋婉仪狠狠皱眉,“我最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这深宫里的劳什子贵妃,放弃自我成为你后宫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沈怀谦,我从昌平伯府一路走来你是看得见的,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好不容易在昌平伯府熬出了头,结果却在这宫里,被你管来管去,你觉得这公平吗?”

沈怀谦长出了一口气,“你若是不喜欢我管你,那我以后不这么管你了,行吗?”

“不行。”宋婉仪上前揪住沈怀谦的衣领,“我要你直视我,我要你尊重我,而不是一味的迁就,委曲求全。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性格,我俩何不各退一步,放过彼此呢?”

“我不可能放手的。”沈怀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来霸道似乎在宣誓他的主权。

宋婉仪松开了他的衣襟,笑了,“沈怀谦,你记得你上次问我,为何不愿生孩子吗?我骗你了,我其实就是不愿意给你生孩子,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而且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即使你用手段让我生下了孩子,这孩子也永远不会成为我的桎梏。”宋婉仪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她说到这个地步,沈怀谦心中明了,看来是太医院那边手脚没做干净。

她刚刚说的这些,他其实心中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如今从她嘴里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依然觉得心中钝痛。

这小娘子,果真没有心。

“嘉贵妃病了,留在承乾宫好好休养吧,任何人不得探望。”沈怀谦深深看了一眼宋婉仪,迈腿径直走了出去。

殿外,常德全哆哆嗦嗦地跟上,他跟小福子在两位主子刚刚苗头不对的时候,就退了出来,但即使是在殿外,也能听二位主子的争吵声。

得,接下来好几天日子都不好过了,头皮提紧些伺候吧。

刚走出几步,就隐隐约约听见后方的喝骂声,“除了这些就不会别的了吗?懦夫!”

走在前面的沈怀谦显然的也是听到了这句喝骂,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

绝对不能再这样娇惯下去了,他一个堂堂的帝王三番五次放下身段去哄一个女子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小女子愈发不识好歹,满脑子都是想要从他身边逃离。

沈怀谦虽然心中也知,入宫一事的确是他强迫的,可自古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将入宫当妃子视作荣耀,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般的抗拒呢?

陛下今夜没有留宿承乾宫,贵妃娘娘今日也没有留宿乾清宫,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虽然陛下也没有留宿在其他娘娘宫里,但对于后宫来说依旧是喜事一件,所以几乎第二天一大早,的得知消息的宫女们,立刻回宫跟自家主子报告这个天大的喜讯了。

“娘娘,这可是机会啊。”琥珀拿着玉锤,轻轻地帮章如雅敲打活络肩背。

章如雅此时正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在跟自己对弈,“什么机会,不过是起了些小摩擦罢了,过几日便又和好如初了。”

她不跟那些肤浅的妃嫔一般天真,认为这是争宠的机会,按照陛下对于嘉贵妃的宠爱,即使有新鲜感的成分在里面,那也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听说昨晚陛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承乾宫,那嘉贵妃娘娘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琥珀低声嘟囔道,“娘娘可要好生劝慰一下陛下,好让陛下知道咱们娘娘的贤良淑德。”

“可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明白吗?”宋婉仪狠狠皱眉,“我最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这深宫里的劳什子贵妃,放弃自我成为你后宫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