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矩?”宋婉仪脸上的笑容放大了, 转过头看向沈怀谦,语气中带了一丝撒娇,“皇上,那秦素素指摘臣妾逾矩呢!”
沈怀谦轻咳了一声,看向秦勉的目光十分不善,“秦勉,你好大的胆子,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臣惶恐!”秦勉赶紧伏在地上,“臣对家中女儿疏于管教,还请陛下,贵妃娘娘息怒。”
章如雅见宋婉仪三言两语就将大家的注意力从偷盗一事上转移了,心下有些不满,于是用一副劝慰的语气对宋婉仪说道,“贵妃妹妹,本宫知道你对女学学子一片爱护之意。”
“但眼下偷盗一事还未解决,应要还秦晚晚一个公道才是,这才不算辱没女学的名声啊。”
跪在地上的秦晚晚听皇后说起偷盗一事,腰杆挺得更直,“臣女没有偷嫡姐的玉佩。”
秦素素这会儿也不装鸵鸟了,连忙也站了出来,跪在秦晚晚身边,手里拿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便是臣女刚刚从庶妹的袖中找到的,一枚玉佩而已,臣女本不应伸张,只是这枚玉佩是娴太妃赠与臣女的,臣女一直随身携带,所以丢了才会如此着急。”
“贵妃娘娘,”秦晚晚目光坚定,“嫡姐扣下了您赏赐我衣物,导致臣女无正式衣物可穿,所以像嫡姐结了衣服,至于这袖中为何会有玉佩,臣女不知。”
“这身衣服颜色过于浓厚,臣女年纪轻压不住,所以从未穿过这身衣服,更别提将玉佩落在这衣服里了,府中下人皆可为臣女作证啊贵妃娘娘。”秦素素一脸委屈。
“你年纪轻压不住这颜色,莫非你的妹妹就压得住?”宋婉仪呲笑一声,“这便是京中第一才女,真是让本宫开了眼。”
“秦素素,本宫问你,你说秦晚晚偷了你的玉佩,你可有人证明她亲手偷了你的玉佩啊?”宋婉仪半眯着眸子看向秦素素。
秦素素摇了摇头,“并无,只是这玉佩的确是从晚晚袖中搜出来的,父亲母亲可以为臣女作证。”
秦勉跟秦夫人刚要开口,就被宋婉仪狠狠打断了,“闭嘴, 本宫问你们了吗?”
随后,她又看向秦晚晚,“秦晚晚,你可有人可以帮你证明,你并没有偷这个玉佩啊?”
秦晚晚摇了摇头,“并无,但臣女是清白的,莫须有罪名臣女绝对不担。”
“很好。”宋婉仪笑着点了点头,素手抬起随便指了指太和殿上的两根柱子,“那便让苍天辨忠奸吧。”
“你二人站在那两根柱子前,本宫数到三,你们便要去狠狠触柱,那奸人必不会被苍天庇佑,谁触柱而亡了,谁便是那个说谎的人。”
“这可是两条人命,怎可如此儿戏?”章如雅瞪大眼睛,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宋婉仪。
沈怀谦虽然没说话,但悄悄捏了捏宋婉仪的腰。
“这二人在本宫生辰宴上起争执,此乃大不敬之罪,按罪本就当诛,只是本宫不忍好人蒙冤,索性就将全交给老天了。”宋婉仪玩味的开口,“诸位可要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样的好戏,可难得一见。”
台下的众人你瞧着我我望着你,即使有心想要为秦晚晚跟秦素素求情,可那贵妃娘娘说得也的确没错,以下犯上是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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