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一幅画面在芽衣的脑海中浮现。

安静的图书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墨香。

芽衣看着身旁抱着书本却明显心不在焉的琪亚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劝道：“琪亚娜……你不是还想成为A级女武神吗？

“如果这次考试没有通过……你就要从B级女武神降成D级庶务女武神了。”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道：“如果成为D级女武神……就只能负责支援和后勤工作，再也不能随随便便上战场了。”

“……后勤？比如……小卖部？”琪亚娜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坐直了身子，用力摆动着双手，“诶！……我不要！”

“那就跟我去训练场，今天也不能休息！”芽衣不由分说，一把揪住琪亚娜的耳朵，拽着她朝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哇啊啊啊啊——！”琪亚娜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压低声音哀求道“芽衣……不要揪耳朵可以吗……”

往日的欢笑如同尖锐的刀锋一般狠狠刺击着她的心脏。

“我总是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

“可转眼间，那个一直围在我身边的你……已经飞向了我无法触及的远方。”

看着天空中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她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了两人命运转变的那个节点。

“你们想要夺回这具身体……想要拯救这个女孩吗？”

崩坏的女王飘在空中肆意嘲笑着她们，仿佛在欣赏着拙劣的戏剧。

“既然如此……就让我用她的身体，她的双手，把你们一个一个地杀死吧！

“我要你们扭曲的面容，残破的肢体，成为她眼中最后的景象！

“亲人、朋友、幸福、梦想、未来、希望……她不该拥有，不配拥有，不将拥有。”

在那场战斗中她没有敌得过空之律者，才有了姬子的「最后一课」，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悲泣如雨，淹没了她的内心。

“是我太弱小……是我没能保护你……

“是我……把你推向了现在的命运……”

而在「天命之战」后，那是她最接近琪亚娜的一次，也是她距离对方最遥远的一次。

接近到，她已经将琪亚娜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遥远到，明明琪亚娜在她的怀里，却变得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