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冉闻言，不禁挑了下眉。

果然。

这个顾璃比她想象中还要谨慎很多，不过，她这次来找她，也并不是毫无准备。

阮小冉也没再做无用功，继续追问，而是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慢慢地推到顾璃面前。

“这是……？”

顾璃有些迟疑地看向面前的文件。

阮小冉说：“打开看看。”

“……”

顾璃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文件打开，慢慢翻阅起来。

但是她越是往后看，脸色就越是凝重，紧紧看到一半，就抬起头看向阮小冉，开口准备说什么，但不等她把话说完，阮小冉便再次先发制人。

“文件看完了？如果不够，还可以再听听这个。”

说着，将一直录音笔放在桌上，打开。

从录音笔中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个人是阮小冉的，而另一个，是个陌生的声音，但是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那个人是戈兰分店的店长。

对话中。

那个人承认了自己受沐莎指使，将阮小冉设计的服装全部下架，而且还说，如果自己不照办，将会遭到沐莎的报复等。

两人的对话吐词清晰，不存在音频合成的可能性。

录音放完后。

阮小冉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璃，说：“这里面统计了下架我服装的分店名单，并且还拍照留下的前一周的上架服饰记录表。”

“……”

顾璃看着一份份罪证摆在自己面前，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她早就预料到阮小冉会发现这一切并做出反击，但是在一周时间内，从发现端倪再到收集证据，阮小冉竟然全部完成了，这不禁让顾璃感到一阵心惊。

果然。

留有后手是正确的。

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过于可怕了，跟她为敌，绝对是愚蠢的决定。

顾璃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文件以及录音笔叠好放在一处，随后再次看向阮小冉，平静地说：“没想到你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

阮小冉笑，有点无辜地眨眨眼，说：“毕竟时间就是金钱，看到每天销售额为零，我也慌嘛。”

“……”

顾璃看着阮小冉有些明媚的笑容，讪笑一声，说：“那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个女人哪里慌了？

连续一周销售额为零，在公司里默不住声，却暗地里将所有的证据都收集起来，然后等着一举反扑，思维清晰，有条不紊，要是真的慌了的人，能不动声色的做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