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莱推开了卧室一侧墙壁上的木门。
伴随着细小的“吱嘎”声,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白色带碎花的窗帘垂下,木制的画架,略有些刺鼻的颜料气味,一幅幅挂在墙上的油画,这哪里是什么音乐室,分明是一间画室!
是的,上高中后,拉法埃莱就在本和薇薇安看负心汉的目光里将精力放在了绘画上。
乐器,他隔三差五会演奏一下愉悦愉悦自己,但业余时间的主要精力已经投身到了油画学习上,并又一次以着跌破眼镜的速度掌握了这一门与音乐没有什么技术联系的艺术表现形式。
世界顶级名画,排的上号的,拉法埃莱挨个临摹了一个遍,而且每一幅画作看上去跟原作几乎一模一样。
之所以是“几乎”,那是在有限条件下的复原,差别只存在于画布和颜料上。
拉法埃莱走进略显逼仄的画室里,墙角处堆着一幅幅临摹的世界名画,而墙上挂着的则是他自己的作品。
他的作品里没有人,只有风景。
即使是薇薇安·哈蒙玩笑似的要求,拉法埃莱的画里,只有薇薇安的下颌和双手入了画。
薇薇安·哈蒙依旧很高兴,甚至觉得这比半身画还要来得美丽浪漫,直接取代了他们之前在某家画廊里买下的风景画,挂在了他们卧室的床头上。
他将靠窗挂着的风景画摘下,他摸了一下左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
从伊法魔尼密室里拎出来的储物宝石,他直接给镶嵌在了一直带着的手表上。
旋即,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幅装裱好的油画。
画上是一个五官精致的漂亮少年,金红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他的身上穿着中世纪骑士风格的银色铠甲,长长的红披风垂至地面。他一手抱着银色的头盔,一手则搭在一匹白马长长的鬃毛上,他似乎原本在跟白马说着什么,却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唤而偏头看向前方。
少年和白马歪头的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长长的黑色眉睫下,白马的眼睛充满了好奇,而少年的眼睛却像是被什么点亮,漂亮得不可思议。
拉法埃莱弯了弯嘴角,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明亮的黑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