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已经听懂了,笑意满满,“我阿兄真聪明啊~”
江辞微顿,眼眸温和,朝她笑笑,“然后魏明安就被先一步打死了,不用等到第二日砍头了,被丢进乱葬岗了,我去死人堆里刨的他,时间耽搁了点,加上确实打的严重,我给他喂了解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他醒了,我立马给他拖走了。”
三个人认真地听,谁也没松手,江辞接着讲,“然后这个臭小子,天天要死,屋里一个尖锐物品都没有了,他还闹,拿枕头捂自己,噢拿床单,上吊都没力气还要勒死自己呢,我一生气就给他捆了,找了人盯着他,再死一个我看看啊。”
“后来他乖乖吃药,一动不动的,我就成天骂他,给我逼得,骂人的话学了一大堆。终于能下床了,给我叫来先给我磕了个头,喊我家主,什么做牛做马,又赐名什么的说了一大堆,给我气死了要,又给他揍了一顿!”
“然后他坚持,我就让他当了管事,他也没再管我叫家主。给他改了名,魏明安,他不是明日问斩吗,这不安了吗。他家一倒,他家的生意瞬间被抢了一干二净,我就拉着他去云州,一点点抢回来了。”
“后来我俩一起铺商路,开新生意,都打通以后,我把他留云州了,那本来好多都是他的,我自己上京城报仇去了。我让他一年滚来京城一次,陪我喝酒,他也很能喝喔,咱们可以一起喝,除了破晓一杯倒,咱们酒量都不错~”
破晓嗔了他一眼,“喝死你!”
江辞坏笑,“到时候我们围一个桌子看破晓发酒疯啊。”
沈离乐得不行,半眯着眸子,捏捏江辞的手,“我看行~”
“沈离~~”
沈离悠悠笑道,“阿兄你就是善良,对身边人,对天下人都是这样的。这么好的人怎么是我们的阿兄噢,太幸福了!”
江辞玉石般清润的声音滚淌,温柔笑开,“没有你,我早死了,所以还是你最好呀~是我幸福。”
沈亭御单手给他捏着腿,傲娇极了,“我阿姐就是最好,没有阿姐我也早死了。”
破晓侧眸含笑,“争什么争,跟我不是似的,沈离谁没救过啊,她就是最好!”
“诶哟~”这仨人给沈离说不好意思了,温柔中淌着无可奈何,“干嘛啊你们,咱们能当一家人才幸福啊。”
江辞唇畔的笑容依旧温润如清风,“所以,要不要去管管他?阿兄给你打劫他的钱给你花。”
沈离被逗笑,“阿兄最好的朋友我们还能不管了啊。我以为你要让他也当我们阿兄呢。”
江辞脑袋仰得老高,“不行不行!我弟弟妹妹和妹夫,我的!我的!”
“哟~”沈离跟哄小孩似的,“阿兄今年多大啊,有八岁吗?怎么这么可爱!”
破晓横了他一眼,“他想的跟说的根本不是一套,明明就是那么想。”
沈亭御仰着脑袋看他,“对啊对啊,阿兄明明就是想,还绕了八个圈子,比阿兄小,那就是二哥嘛!”
沈离接话,拍拍沈亭御,“呐,去给二哥推过来。”
沈亭御噔噔噔地就去了,江辞左看看她右看看破晓,两人都是一样的神情,眼角和眉梢都爬上笑,“诶呀,你们啊。”
沈离目光柔软,“沈亭御你先前都不认识啊,是我带他来的,所以魏明安也没什么啊。”
破晓哼哼两声,“我家沈离说什么都对!”
“哈哈哈哈。”
沈亭御带着魏明安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嚷嚷,“阿姐!二哥住得好远啊~”
魏明安突然被他抓走还懵呢,听着话更懵了,二哥?
江辞翻了个白眼,“这傻子就喜欢干这种事,明明没人虐待他,就喜欢给自己找罪受。”
沈离朝魏明安甜甜一笑,“我阿兄别别扭扭的,让我们也疼疼你,那我阿兄最好的朋友,我们就也当哥哥啦,所以刚才自作主张唤了二哥。”
魏明安眨巴着眼睛,没有接话。
江辞骂,“本来就傻,听到这话更傻了。”
沈离朝破晓挤挤眼睛,两人十分默契地分了一股灵力涌向魏明安。
魏明安幽幽一笑,眉眼温柔,“谢谢妹妹妹夫。”
沈亭御耍赖,“二哥!我带你来的呀~”
魏明安又笑,“谢谢弟弟~”
“这才对嘛,不谢你哥我啊。”
“你给我滚。”
“妹妹给我抽他!分不清谁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