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薛申翊唇间溢出浅淡的笑意,杨番若怔愣了一下,随后癫狂般的笑声在牢房之中回荡。
笑够了,薛申翊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花,看着杨番若的视线从原本的沉痛气愤变得多了几分嘲弄。
"你还真是天真啊。"
薛申翊的语气温和:"咱家怎么会给你见到陛下,说出真相的机会呢?"
他的影子被晃动的烛光拉长,犹如巨大的可以吞噬一切的兽类。
杨番若意识到薛申翊话中的意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强撑出来的镇定。
…
钟繁见薛申翊出来后,递给他打湿的巾帕擦净手上的血迹。
"爷,里面……"
薛申翊垂着眸子,平静地说:"杨叔伯拒不认罪,想要咬舌自尽,咱家一时情急,便割了他的舌头。"
钟繁眼皮子一跳:"是,属下知道。"
"去带杨叔伯回去休息吧,今日就到这儿了。"
薛申翊看着白色巾帕上晕染开的血色,笑着吩咐。
钟繁看不得薛申翊这个时候笑,这个笑总是让他莫名地后脊发凉。
薛申翊之前剥皮抽筋时也没笑的这么灿烂过,很难想象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钟繁咬紧牙关走进去,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刚看清之后,没忍住跑出来干呕两下。
"宝钞司的琶刑果真效果甚好,三日便出了结果。"
薛申翊听着裴郁的打趣,没好气地把剥好的青葡萄递到裴郁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