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滕申翊就发觉自己眼前多了一只莹白似玉的手。
佛子叹道:"昨夜月下,你这狐狸便盯着我发呆,你莫不是只狐狸精,盯上了和尚我?"
"罢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若实在喜欢得紧,空寂便让你再多舔几次。"
滕申翊:"?"你还挺大度。
裴郁见怀里的狐狸眼中都是无语,忍不住笑了几声,随后用玉般的手抚过滕申翊的脑瓜。
"真是只不禁逗的蠢狐狸。"
"……"
滕申翊感受着脑瓜顶上的热度,心里给裴郁添上了新的评价。
一个好看得勾人,但满嘴骚话的秃驴。
—
"空寂师傅,这些便是咸州失踪孩童的信息,都在这儿了。"
王刺史将薄薄的几张纸递给裴郁。
裴郁接过后,简单地看了几眼:"王刺史,咸州这几年失踪孩童的信息都在这儿了吗?"
王刺史摇摇头,抚摸着长须道:"这些只是这几日失踪孩子的信息,咸州人口多,流动性大,往来的商贩也冗杂,即使治安良好,每年失踪的孩童,哪怕抛除那些已经找回的孩童,数量仍然庞大。"
"那便只要从第一起九尾狐偷孩的案子,到今年最后一名经报案统计的失踪孩童的全部信息。"
"这么多?空寂师傅都要一个一个看?"王刺史讶异道。
裴郁:"刺史只需放心,空寂下山时说过,一人便可,自不是在诓骗刺史。"
而后,裴郁抿一口热茶,被水汽蒸腾的润红色唇瓣轻扬:"而且刺史不就是在等空寂说出这句话吗?"
佛子如水墨画般清隽的眉眼被水汽衬托得多了几分冷淡,若山巅积雪,通透洁白,一抬眼便窥清了人心底的阴暗沟壑。
王刺史闻言面上有些尴尬,他确实对这名过于年轻的佛子不能全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