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美人和尚。
滕昌英见滕申翊还搁那儿发呆,气得嗓门都大了:"小兔崽子,还不从空寂师傅身上下来!"
"哦,知道了。"
滕申翊眼皮一跳,略带可惜地收回了腿。
待他收回腿后,那被他欺负了的佛子立刻起身离开了床榻。
经过定安侯身边后,裴郁拱手道:"空寂想侯爷同将军定然有话要说,空寂便先告退了。"
他唇瓣颜色红的醒目,还带着点儿肿,只叫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滕昌英尴尬道:"本侯已经派人在外等着,空寂师傅舟车劳顿,随其前去休整便好。"
"多谢侯爷。"
那抹白衣消失在拐角,滕昌英才长吁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滕申翊。
滕申翊苍白着一张脸呵呵两声,唤道:"爹……"
"别叫我爹,你是我爹。"滕昌英气得心脏疼。
滕申翊呲牙:"那不行,爷爷也不同意。"
滕昌英:"?"
滕申翊接话:"开玩笑的。"
滕昌英怒骂:"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老子看你是皮紧了!等你好了,老子就要……"
定安侯雄浑的嗓音在这房间内响起,滕申翊听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然后就气得滕昌英吹胡子瞪眼地继续骂他。
要不是看在滕申翊刚起来,病的一脸苍白之色,滕昌英立刻就要拿着棍子揍滕申翊的屁股。
骂着骂着,滕昌英就骂累了,他扯过一边的凳子拽过来,坐在滕申翊对面。
"饿没?"
"饿了。"滕申翊应声。
滕昌英扬声叫人端着饭菜过来。
准备的饭菜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清淡食物,滕申翊刚醒过来,只能吃这些东西。
西北待久了,打猎过来的野兔子野禽没经过处理拔了毛放了血,烤熟带着腥味就下肚,滕申翊早就练成了铁舌头。
热粥下肚,抚平了饿得贴肚皮的感觉。
滕申翊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