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申翊看着那滚动的字幕，嗤一声乐了："跳舞不会，唱歌可以。"

裴郁闻言从显示屏里一堆花花绿绿的数字里抬起脑袋。

——"你还会唱歌？"

顾申翊念着"一条小鱼干"id发出的弹幕，然后很诚实地摊手："不会，我逗你玩儿呢。"

裴郁："……"

眼看着裴郁半天没发弹幕，顾申翊笑呵呵地拉回话题："不过我唱歌是真的不好听，你要是想打游戏，我倒是可以连麦带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申翊扭头拿起一边的水杯喝一口水。

他这么一动，裴郁就看到了顾申翊左侧耳朵上带着两颗红色的耳钉，一个在耳垂一个在耳骨，配上他的发型，看起来又拽又凶。

裴郁倒是从原身对顾申翊不多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了点儿他十几岁时的打扮。

坦白而言，原身选择的非主流打扮，多少是有点儿从顾申翊身上学习的意思。

甚至那时候顾申翊两个耳朵，从耳骨到耳垂打了一串的耳洞，而那时顾申翊曾戴过最夸张的款式是贯穿耳骨和耳垂的银色十字架。

后来顾申翊打比赛了，所有耳洞就留下了左侧的两个，平时也都是戴着半透明的耳棍，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呀，顾队带耳钉了？"

——"好久没看到顾队戴耳钉了。"

——"顾队戴耳钉好拽啊啊啊啊！"

裴郁便抬手捏了捏自己右侧的耳朵。

原身倒是有一个，但是裴郁不太喜欢首饰一类的东西戴在身上，这仅有一个的耳洞，裴郁来了之后也就任由它长死了。

"以前打的……不疼……之前比现在多……学生就别打了……嗯，没错，我在等时长。"

顾申翊时不时地低头看时间，对于弹幕对此的调笑也没反驳。

他看着那翻滚的弹幕，榜一的"一条小鱼干"一直在房间内，却没怎么发过弹幕，偶尔心血来潮地时候又会刷点儿礼物，还都不便宜。

而这个id账号来到顾申翊的直播间后，对于顾申翊偶尔几次发出的连麦打游戏的邀请也没同意过。

配上那奇奇怪怪的id，顾申翊一时间没搞明白这人是干嘛的。

难不成真是来看他跳舞的？

顾申翊撑着下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