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臻走到门口,却挺住了脚步,原地想了会,转身回到了桌前。
“您不入宫了?”楚丘道。
“不去了,你下去吧。”黎臻一摆手。
裴怀珹不知在计划什么,要宋映白出来当靶子。
不过,现在宋映白还没事,先不急着找皇帝求情,再等一等,将事情看真切些,才好从中帮忙。
——
曹祥紧锁着眉头,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耳旁不时传来姜档头的咒骂,“姓宋的小兔崽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
“你就让他打?”曹祥横他一眼,“还有,谁让你出头的?他们抓了常康,不过一夜的事,再等等,说不定人就放了,你可好,你这么一出头,人家又不买账,你打算怎么办?忍了?还是斗下去?”
“常首辅那边托人来让我想办法,再说,我也想会会宋映白,看他到底有什么妖法,先是黎臻,再是裴怀珹都把他当心尖捧。”
“结果,你会到他了,被人打了一顿。”曹祥蹙眉,“整件事都很蹊跷,无故抓首辅的侄子,这是不把首辅放在眼里,又敢当街打你,这是不把咱们东厂放在眼里,惹了一堆敌人,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因为曹小川的事?曹小川当初被裴怀珹弹劾盗取宫中木料,他及时的抛弃他做了切割,并没受牵连。
但是曹小川跟他们属于个人恩怨,犯不着过了这么久,揪住东厂不放吧。
难道想把水搅浑,跟东厂争权?可争权也该是指挥使做的事,他一个管诏狱的镇抚出什么头?
姜档头道:“对啊,就是奇怪,所以我才想请宋映白坐一坐,喝杯茶聊一聊,结果他可好。”他愤怒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着!没完!”
曹祥谨慎的道:“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许再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