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忽然想起了远东的一种酷刑。
凌迟。
火焰中只剩下了罗贝尔咒骂和惨叫,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平静地巫女不知道挥了多少次剑。
她仿佛最无情的刽子手,在鲜血中维持着她的狠辣和报复。
“沙织。”
宋羽撤掉了虚化状态,朝着千穗理沙织走去。
在她的周围没有火焰靠近。
“他已经死了。”宋羽看了一眼,很久不再惨叫和挣扎的罗贝尔,说道。
千穗理沙织木然停下了挥剑的动作。
“没事了。”宋羽站在她的面前,滚烫的风在周围嚎叫,吹起女孩的刘海。
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仿佛是连锁反应。
千穗理沙织抱住他,崩溃大哭。
“队长!希丹姐姐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羽没有说话。
有些时候,亲人或朋友在离开的那刻你可能不会伤心,但看见某件相关的东西,情绪忽然涌上来,没有任何阻挡,将你淹没。
广场的火焰开始消失,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但唯有狼藉的世界在提醒着人们。
宋羽低头看去。
沙织脸上的面具和锁骨的彼岸花也同时褪去。
“沙织?”
他感觉到眼前的少女将全身的重量忽然压了上来,“沙织?!”
宋羽连忙凑到她的鼻前,手指察觉到鼻息后,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魔力、身体和精神的过度消耗,在松懈下来的那刻,就陷入了昏迷。
“宋羽!小心!”
化野菱理的声音。
宋羽下意识抬头,原本蔚蓝的天空被无尽的黄沙笼罩,仿佛有人将沙漠倾倒,化作一汪碧海,尽数向他涌来。
他立即握住眼前的长刀,紧接着尖锐的金属鸣音响起。
是长刀在颤动。
抗议?
宋羽来不及想是什么,沙漠遮天蔽日,长刀闪烁着唯一的锋芒,带着他的新主人,闪电般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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