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质疑我？”

上野飞矢凝视了奈落氏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说到。

奈落氏依旧死死低着头。

“属下不敢，您的话就是天命，我怎敢质疑天命。”

“我只是再质疑他。”

这个他，显然就是指的神原观。

神原观也看明白了，这下又被当软柿子捏了。

“你少给我装蒜，你质疑他就是在质疑我，怎么，奈落氏连对伊贺之主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了吗？”

上次五识找神原观麻烦上野飞矢知道，但是默许，因为除了相信神原观的实力外，五识做的也算低调，就算神原观真的打不过，被打得躺在床上几个月上野飞矢也认，毕竟就算他算盘空了，起码明面上没丢什么脸。

别小看这些虚名，有些人活的就是一张脸，这张脸值得拿命去拼，去维护，对于一些利益却反倒可以拱手相让。

现在奈落氏质疑他，就是当着面在打他的脸。

“自我父亲死后，奈落氏只我一人，即便如此，我愿赌上奈落之名，誓死捍卫伊贺。”

“可我有一事不明，请大将指点。”

见奈落氏表达忠诚，上野飞矢面色稍缓，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奈落都快要除名了，他真不想在这用人之际杀死这百年忠臣的最后一根独苗，于是问道。

“你说。”

奈落氏抬起头，眼中闪过两点诡异的红光。

“不准女子上位的规矩，实在是陈规陋习，不知以我的能力，能否坐一坐伊贺族长的位置。”

“放肆！”

“找死！”

上一句放肆不知道是谁说的，而这句找死正是上野飞矢怒喝而出。

他话音落地的一瞬，整个人极静生动，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对着半跪在地的奈落氏就是当头一刀，誓要取她首级！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奈落氏哈哈一笑，不畏半分，只见她左手往腰间一抹，一把约莫半只小臂长的四棱形冷兵器便抽出，反手握住上一架，便牢牢挡住上野飞矢这气势汹汹的一刀。

两人互相使劲用力，两双眼睛死死对视。

“你是想下克上吗？伊贺可没有这个规矩！”

奈落氏猛地起身推开这一刀，反手取出腰间的面具戴在脸上，白底红纹的面具下，她声音因为面具的过滤变得低沉。

“少和我说这些大道理，奈落为伊贺付出了这么多，我做伊贺之主怎么了？”

所有人见状脸色一变，这都拿出来了，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搞不好还是蓄谋已久。

“猩红之面，你想拿我的血来染吗？呵呵，真是条养不熟的狗，不过也好，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如果你杀得了我，这个位置让你坐又如何！”

上野飞矢说完也拿起面具戴在脸上，单手挽出两个刀花，眼中浮现出杀意。

说完，他一步跨出，直接缩地成寸到了奈落氏面前，一记看不到出刀过程的高速斩击拦腰斩出。

“哈，这可是你说的！”

奈落氏不但不怕反而兴奋不已，反手持着苦无接住上野飞矢的刀的同时，右手一挥，一道银芒闪过，使得上野飞矢急速后退躲过。

那是一把忍镰。

这还没完，只见奈落氏反手一挥，这把镰刀大开大合直接甩出两米来远，居然是背后勾着链锁。

上野飞矢闪身躲过，脚下铺着的木板直接被一刀斩碎，出现了大面积空洞，足见这把借着甩力抡出的刃具威力。

“再来啊！”

她收回镰刀在头上甩动，双脚踮起半弓着腰背死死盯着上野飞矢，脸上的面具犹如狐狸般的纹路，双眼闪烁红光，全是狂热的战意。

上野飞矢被小辈挑衅，不由大怒，上前连连斩击出手，每一击都使出了全力，不过奈落氏也非等闲之辈，全部用手中的苦无接住，两人每一次闪烁交锋都爆开了大量火花。

看似上野飞矢占据上风，其实不然，他被神原观碎了那把名刀，实力掉了很多，虽然缩地境界比奈落氏高深，占据攻击的主动权，可没什么卵用。

如果是平时一刀就够切断对手兵器，好一点的也就几刀的事，可现在打了这么久还是在不断打铁。

而且奈落氏用的是双手武器，他是单手难免吃亏，苦无可攻可守，镰刀中距离威力巨大，甩出的力量即使是他也要躲避，根本不敢硬接。

“哈哈哈！”

上野飞矢久攻不下，两人战成平手，奈落氏不由哈哈大笑，这听在上野飞矢耳朵里更加无法容忍。

唰！

他脚步一动，整个人仿佛趴在了地上般飞出，使出了招牌的下段斩击。

这一下的攻击角度让奈落氏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将苦无往下一插，险险防御住。

上野飞矢见有效，立马故技重施，不间断利用缩地的极快移动速度从前后左右多个角度发动攻击，斩击位置也一直变化，覆盖了上中下数个位置。

他似乎从一个人变成了数个，从各个方位对奈落氏施加压力，以图能斩中一刀。

可奈落氏除了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后，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而此时两人打了也快有一分钟了，上野飞矢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拿下让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

而一旁看着的神原观则是打开了天眼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