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掐着孩童脖子的手,刘明山跃回擂台,面对一众面色变得怪异的同村孩童,刘明山扫视一遍后,道:“我知道,有人觉得我下手太狠。或许我该提醒某些人一声,我现在站的地方是夺果战的擂台,是朝廷的军队建造的擂台。在这个擂台上,没有同村人,没有玩伴,没有朋友,凡是站在你对面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有我无敌——你们以为这是儿戏话么。我问你们,军中大校的时候,为了提升地位,与你同擂台的军士会手下留情么?你确定在战场上,蛮族的狼崽子会对你手下留情么?”
刘明山冷眼扫了下极个别一副不以为然的人,冷笑道:“我还知道,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这里不是校场,也不是战场。但我要告诉你们,这个擂台,就是校场,就是战场。如果现在你做不到,以后入伍你需要多久才能做到?你确定,在你做到之前,你还活着?”
顿了顿,看到擂台下,所有人露出认同的神色,刘明山大声道:“入伍这条路,面对的就是杀与被杀。告诉我,杀人立功与被杀战死,你们选择什么?”
“杀……”刘明山话音刚落,就有几人高声附和。
“我听不见,你们都是娘们吗?”刘明山吼道。
“杀,杀,杀……”所有人面赤耳红地高呼。
不远处,叶谦淡笑着低声对伶仃道:“姐,这个刘明山不错。”
伶仃白了叶谦一眼,道:“小冷血鬼,你哥可还在上面躺着,死活不知呢?”
叶谦道:“放心,就算刘明山全力而为,也不会往要害施展。否者,赵高哪可能一而再地爬起来?再说,把赵高伤成这样,你以为刘明山不会做点什么?”
伶仃嘴角含笑,问道:“你以为他会怎么做,我的灵童小弟?”
叶谦歪歪脑袋,看着擂台上的刘明山道:“他会怎么做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怎么做会影响我对他的态度。”
这边叶谦伶仃说着,擂台上刘明山手掌扬起,然后压下,顿时擂台上孩童的声音哑了下去。刘明山眼中现出许些寒光,冷冷地看着刚才那个出言求情的孩童身上,“你虽然是我弟弟,但居然犯下这么蠢的错误,刚才比试赢的强身果收回,有意见吗?”
“弟知错了,认罚。”孩童摇摇头,心甘情愿道。
“很好,”刘明山目光转向其他人,道:“以前的赵高是什么样子,你们都知道。用一个字来说,就是‘孬’——怕被人揍,怕被人骂,怕被人笑,半年前干脆连擂台都不敢上了。这样的人,我看不起,你们也看不起,没人会看的起。告诉我,你们中谁没被人揍过,谁没被人笑过?”
刘明山扫视其他人,“没有,没有人。就算是我,在家里,也没少被父亲揍,被父亲骂。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并因此更加努力。但赵高不是,他完全相反。
有时我会庆幸,我们村只有一个赵高。但更多的时候,我会厌恶,因为我们村还有一个赵高,其他村子是没有这样的人的。
但今天,我很高兴。是的,赵高输了,但他终于还是重新站上这个擂台,更让我高兴的是,他表现的并不比你们差,我相信你们明白,我说的不是武力。
陈荣的强身果,将作为奖励奖给赵高。从今以后,赵高以后就是我刘明山的兄弟,谁以后敢在说赵高一个孬字,我刘明山第一个不放过他。”
话说的斩钉截铁,刘明山顿了顿,吼道:“告诉我,都听明白没?”
“明白!”所有人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