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汶斐后退着道,“我就说一句,我不在,你好好保重身子,别太劳累了……”见林谨玉转头抄家伙了,徒汶斐忙识时务的跑了。
这一别,就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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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时间能发生许多事,像林谨玉吧,已经由包子升华到包子爹了,官儿虽没升,辈份见长。
当然,朝中也做了许多事,王子腾告老、贾雨村下台,林谨玉依然安静地做着皇帝秘书的工作,不过他与吴忧现在交情不错,林谨玉对于科技研发这一块儿比较有想法,吴忧正管,一来二去的,俩人也能说上几句话。
吴忧还时老样子,大龄未婚青年,嘴巴很贱。
徒汶斐在云南倒是经常传信儿回来,他每三个月就有厚厚的一叠信带着半车的礼物给林谨玉,信的内容,五花八门,林谨玉建议以后徒汶斐发达了可以出一本自传回忆录。这一行为直接导致,除了几个皇子,硬没人敢追求林谨玉。
云南不是个太平之地,除了种族之间的争斗,还有旱涝天灾,徒汶斐倒是实实在在的做了八年的云南巡抚。
听着云南都是传颂徒汶斐的声音,徒景辰瞧着云南无大事,便将徒汶斐召回了京都。
林谨玉没怎么留心,反正徒汶斐进京肯定要先进宫请安述职。他正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儿子踢皮球,许玉琳抱着宝贝女儿当啦啦队,吴忧就脚下生风的冲了进来,一拽林谨玉,“快跟我走,瑞王不大好了!”
吴忧根本没用马匹,直接揽着林谨玉的腰,高来高去,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瑞王府。林谨玉呛了一肚子的风,拳头堵着嘴巴咳道,“怎么了?”
吴忧一面拉着林谨玉往里奔,一面用极阴寒的声音道,“中毒。”
林谨玉想着徒汶斐在云南大功一件,回来怎么着也得风风光光敲锣打鼓的出出风头吧,不承想脸色青白的昏睡在床上,屋子里除了七八个御医、瑞王妃,连徒景辰也到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呢?林谨玉更纳闷的是,叫自己来干啥?他跟徒汶斐的奸情已经是往事随风了。他疑惑万分的给徒景辰见礼,徒景辰道,“瑞王想见你。”
林谨玉一惊,难道没救了!要说遗言!他忙看向床上的徒汶斐,因为生病的缘故,徒汶斐憔悴而虚弱,长长的眉毛在眉心绞出一个川字纹。林谨玉是个长情的人,时间将恩怨化去,他望着徒汶斐忍不住流下眼泪。
这些眼泪,他也不知道为何而流,或者只是单纯的为徒汶斐可惜,这样年轻俊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