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他是太子太傅、司礼监首座、锦衣卫都指挥使,唯一的异姓王——九千岁百里青。”一道有点虚弱却从容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鬼军的众人一愣,纷纷回头,正巧见着周云生坐在木质轮椅上被侍女推着进来,凉风一吹,他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塞缪尔立刻上前接过侍女手上的衣衫仔细地为他披在肩头上,有些嗔怪心疼地道:“安东尼你怎么出来了,也不怕风大着凉。”
周云生或者安东尼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了,微微一笑:“哥,我没事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一些虚弱而已,还有,你还是叫我云生吧,咱们都已经到天朝这么多年了,这是母亲给咱们起的名字。”
周云生与塞缪尔虽然是兄弟,但是塞缪尔怀念着大秦时那种尚武的氛围,所以并不是太喜欢周云紫这个过于斯文的名字,倒是周云生却更像多愁善感的贵公子一点,孺慕天朝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很喜欢周云生这个名字。
塞缪尔不可置否,只把话题牵回西凉茉的身上:“那个人就是九千岁吗?”
周云生点点头,轻咳了几声:“没错,他就是当今第一权臣——九千岁,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手遮天,旗下司礼监与锦衣卫两支厂卫势力遍布天朝寸土之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让皇帝都没法子动小小姐吧。”
塞缪尔很不以为然地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内臣罢了。”
在他眼里,九千岁的名头虽然伴随着血腥、黑暗与权力,但他总觉得那一切不过就是靠着玩弄权术才得到的东西,虚弱而不稳固。
周云生立刻一把拉住了塞缪尔,沉声道:“哥哥,你听我说,我在司礼监也呆了不短的时日,九千岁绝对不是一个徒有虚名之人,不要去正面与他对抗,更不要随意招惹他,他那个人喜怒无常,手段狠毒。”
看着周云生的眼底的那种忌惮与请求似的目光,塞缪尔再不以为然,也只得道:“行了,我知道了,不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阉……宦官而已,阿茉当初不过是因为无人能依仗所以才要投靠他,如今有了咱们,她根本不需要和那人在一起啊。”
塞缪尔很习惯称呼西凉茉为小小姐,总觉得这种柔软的称呼配在西凉茉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iele,干脆直接叫西凉茉做阿茉。
其他鬼军的年轻统领们听到了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直认为西凉茉这一朵荆棘花是插在了牛粪之上了/
周云生轻叹了一声,目光落在镜湖之上。
小小姐不是自愿和那个恐怖的男人在一起的吗?
他看未必吧,有些事情,是不足为他们这些外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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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晨风如歌,水雾轻渺,空气里都是花草的芬芳香气。
在他的怀里,乘马奔驰的感觉,让西凉茉忽然觉得若是能一生一世的时光都凝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来,感觉到他衣襟开得低,脸颊便有些蹭上了百里青的肌肤,冰冷滑腻的熟悉感觉,让西凉茉忍不住又蹭了蹭。
心中暗自嘀咕,比起他身上的皮肤来,好像自己的脸真的被风沙吹得有些粗糙了呢。
百里青察觉了西凉茉的小动作,轻笑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放心,一会儿避开那些闲杂人等的视线,为夫一定好好满足你。”
西凉茉脸上一红,拍了他一下:“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百里青忽然揽住她的纤腰,身形一拔,直接从马上抽身而起,一个纵跃落到了柔软的草坪上,抱着她滚了几滚,卸去落马的力道。
西凉茉被他转得有些头晕,一把扶住他的肩头,颦眉道:“阿九,你慢点。”
这人真是,明明就能够稳稳落地的,非要这般折腾。
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娇俏的人儿,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细碎的青草碎花瓣星星点点地染了一头,秀眉微颦,平添几分俏丽柔弱之感,领口因为方才的翻滚略蹭开了来,露出一方雪白肌肤,他魅眸闪过一丝深沉,看着西凉茉微笑:“小丫头,想我了么?”
西凉茉感觉他柔软炽热的呼吸如羽毛般掠过及的脸颊,那张魅惑的面孔近在咫尺,直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自己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她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只觉得心跳如鼓,却还是轻声道:“想!”
说罢,一抬首,就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若是不想,又怎么会在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去的时候,不惜去找兰瑟斯,寻了一个听起来颇有些分量的借口让人去传递消息,说让百里青考虑是否来一趟镜湖,与兰瑟斯见一面,商议后续之事。
但是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挡不住她私心下,想要见他的那种念头。
镜湖越美,越是让她想和他一起在这里看日升月落。
百里青倒是没有想到怀里一向自持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直白又大胆,不由一愣,随后魅眸里一片静水深流,幽光粼粼,轻笑:“真是个热情的丫头,不过,为师喜欢的紧,可这怎么够呢。”
说罢,他一低头,深深地吮上她柔软丰润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采撷她唇间最甜美的汁液,吸吮过她唇间每一寸柔嫩,最后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戏弄,直吻得西凉茉水媚的眸子里一片朦胧迷醉,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项。
也许是长久的不见,让她抛开了矜持,也许是在镜湖边呆得长久,感染了这里的奔放直接,她从最初的羞涩到后来便热情地回应他恣意的索取。
唇舌交缠的甜蜜,仿佛将彼此的思念全部都融在其间,那些热情仿佛能将所有的相思与不安都溶解。
再强悍的女子,也有软弱的时候,她只想在他怀里,在他眸子里,在他的气息间一路沉湎下去。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一件件地剥落,胸前感觉到了冷风,细腻的肌肤传来战栗感,让西凉茉忍不住轻颤。
西凉茉微微一抖,仿佛瞬间从那些迷离的奇异情焰之间清醒过来,她瞬间意识到这里是朗朗晴天,青天白日之下,镜湖边上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
她不由微微一抖,眼神迷离地看着百里青,轻颤地道:“阿九……这是镜湖边,会有……有人……。”
百里青单手挑开她的腰带,贴着她的耳边,悦耳而阴魅的声音满是诱惑地道:“别怕,不会有人来的,为师让魅部的人守好了。”
“呃,可是……。”西凉茉有点迷迷糊糊的睁大了水媚的眸子,总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但是一会子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着身下的小丫头一脸迷惑懵懂的模样,红唇微张,娇不胜衣,百里青心中只觉得有一千只小虫儿在挠,凌虐欲更甚,只想把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渣都不剩。
他魅眸微闪,低头在她眉间、鼻尖、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没有可是,怎么,丫头你不是也想为师么?”
西凉茉红着脸点头,声如蚊呐:“想,阿九,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称呼好不好?”
百里青换了那个称呼,像是刻意地在提醒她还是他的小徒儿,这种奇怪的近乎违背伦常的关系让她只觉得不自在的羞涩。
百里青就是喜欢看她羞窘的模样,邪笑着咬住她的小耳朵:“怎么,难道你不是为师的徒儿么,伺候为师本来就是你的本分呢。”
“我……。”西凉茉向来伶牙俐齿,这个时候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要去拉住他放肆的手,一双柔荑却被他霸道地扣在头顶。
她觉得又羞又窘,但是心跳得快,血液里却有什么东西仿佛因为羞耻却更加情动。
“阿九……。”
她甚至不知道是要求饶还是让他继续,只是浑身轻颤,雪白的肌肤染上妖娆动情的嫣红。
“有感觉了是么,乖丫头,让为师好好地疼你。”百里青轻佻又放肆地在她耳边命令,顺带咬住她的小耳朵,灵巧修长又邪恶的手指一路在她娇躯上放肆地蹂躏点火。
她仿佛被恶魔诱惑了一般,羞涩地别开脸。
“想要我么?”百里青觉得身下的人儿已经软如一滩春水,春潮如泉,蓄势待发前,他低头捧住她的脸,魅眸紧紧地盯着她,几乎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炽烈危险的。
西凉茉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种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灼伤,片刻之间,仿佛又过了千年沧海桑田一般的,最终她唇角扬起纯真直白的笑来,脸色绯红,柔荑紧紧地握住他的肩头,轻声地道:“想!”
说罢,她再次主动地献上自己花瓣一般的唇,吻上他。
从他吻住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