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鸣紧紧抿着唇,良久才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子鸣师兄!”祝青岩气得站起身,第一次如此大声和他讲话。
见她发火,陈子鸣无奈,轻声哄道:
“青岩,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否则怎么会主动向母亲提起呢?
你看看这府上,哪个人不是将你当做未来的少夫人对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牺牲一些?”
祝青岩忽然无言以对。
是啊,以陈家的家世地位,想要进门的女子多了去了,就是真想娶个达官显贵的女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丫头,说是高攀,一点都不为过。
“我知道了,子鸣师兄。”
话中已经没有了半点刚才的气势。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祝青岩几乎整个人都是连轴转。
她主动去找了陈府的教习嬷嬷,让她来教自己。
每天白天她要在龙场书院上课,晚上要回到陈府学习礼仪和琴棋书画。
即便是到了休沐日,她还要偷偷跑去纪无涯的草庐蹭课。
一个多月下来,黑眼圈都重了不少。
而祝澜也留了个心眼,也没用多久,就发现了祝青岩在窗外偷听上课的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兴趣与祝青岩纠缠这些,在外学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也从没有打算藏着掖着。
索性由她去了。
……
近些日子天气转凉,大家都换上了棉袍,纪无涯年纪大了怕冷,于是在屋里也烧起了火炭。
学生们经常来找纪无涯,草庐里面的布置干脆与学室相似,摆着许多桌椅。
祝澜的位置就在窗边,偶尔还能听到窗外传来祝青岩努力压抑着的喷嚏声。
一阵夹杂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吹乱了窗边几人桌上的纸张。
乔悠悠连忙抓起镇纸压好纸,起身想要关窗。
祝澜抬头,淡淡地笑道:“没事,有些风吹进来,提神醒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