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由自主伸手在身上抓挠起来,抓着抓着,皮肤上甚至出现了一个一个小红点,看起来异常骇人。
院内顿时乱作一团,肖老爷也连忙让小厮去请郎中。谁知小厮刚一出门,正巧就瞧见门口一位走方的郎中正在歇脚,他立刻上前去将郎中请进来,给杨信看看。
那郎中看过之后,笑着说没什么大碍,有一种病症就是如此,接触到某些特殊的物品或者人,身上会引起这样的不良反应。
“会不会是误食什么东西?”肖老爷问,这可是在肖府出的事,若是因为饭菜的问题,那罪过可真是大了!
郎中摇摇头,做思考状道:“不会,这种症状只可能是由于外部接触,而且……多是人与人之间才会传染。”
此言一出,肖老爷和夫人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小步。
“不必担心,这位公子身上顶多是瘙痒几天,自然就会好了。”
听郎中如此说,众人这才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接着又不禁回想杨信方才究竟是碰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变成这样。
杨信也听到了郎中的话,自己分明没有触摸过什么奇怪的东西,碗筷之类的用了半天都没有事……总不会是因为刚才碰了肖婉吧?
杨信的母亲也想到了,神色生出几分怪异。
若真是儿子与肖家丫头一接触就会变成这样,那这门亲事是万万结不成的。
她又狐疑地看了肖家夫妇一眼,莫不是肖婉身上带着什么疾病,身边人相处久了身体产生抗性,却会传染给外人?
她父母为了让肖婉嫁到自己家里,故意隐瞒不说?
想到这里,杨夫人悄悄拽了拽自家老爷的衣袖,给他递眼色,想赶紧带着儿子离开这里。
房间内的肖婉听着外面吵吵嚷嚷,松了口气。
那日上街,她故意让春兰听到自己要买醉酒丸,实际写给药铺老板的纸上却是要买一种药粉。
她查阅不少药学典籍才找到这个法子,那种药粉直接与人体接触的话,很容易让人过敏。
她将醉酒丸作为幌子骗过春兰,也让杨信放松警惕,宴席开始前她假装放进酒杯里的药丸不过是一颗糖豆罢了。
实际上她将药粉浸水后喷洒在了自己的衣物上,自己则是事先服用过了药性相克的解药,再假意与杨信产生片刻的接触,便能让他过敏。
至于门外等候的郎中,也是她花钱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