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说不好,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祝澜面色凝重。
她思量片刻,站起身道:“那些大祓兵要抓女人,很可能是即将举行这种祭祀。他们在牛家村没有得逞,一定还会派出队伍去劫掠别的村庄。
事关重大,我们这就去将书还给苏先生,然后即日启程,返回北疆大营!”
……
北疆大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策马而入。
营帐中,镇北王端坐上方,静静听完了祝澜与祝青岩带来的消息,沉默良久。
“此事本王知晓了。”镇北王说道,声音带着一股久经风浪的沉稳。
“对了,听静儿说,你们二人因为祖父过世,按照规制无法参加来年的春闱,因此才需要一件大功劳来换取朝廷特殊,参加科举对么?
这几日你二人辛苦奔波,功劳不小。护送朱尔泰之女来到北疆一事,本王很快会单独写一封折子,特表你二人之功。
有本王与六王爷的保荐,圣上再为你二人开恩破例,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祝青岩听闻这话,顿时面露喜色。
“多谢王爷。”祝澜郑重地行了一礼。
她又继续说道:“只是这书页中所记载,有关大祓进行祭祀一事,学生觉得兴许可以借此机会,摸到他们的主力所在……”
“你可是要教本王做事?”镇北王方才还算和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学生不敢。”
“你们莫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镇北王垂眸冷冷看着她二人说道,话中满是不怒自威的压迫之感。
“此乃北疆大营,军机重地。便是你们那位六王爷来了,也没资格插手本王的军务,更何况你们两个尚未入世的小小学子?
若非看在你们是静儿同窗的份上,本王多给你们三分颜面,否则你们以为自己能够进得了这中军营帐?”
祝澜知晓自己方才有些冲动。镇北王所言不假,他乃是朝中武将之首,但从大小官员对慕容静的畏惧程度,便能窥见镇北王权势之盛。
便是朝中大员见到他,必然也是恭恭敬敬,俯首帖耳。而自己和祝青岩两人此刻能站在这里,的确是全靠慕容静的面子。
“……是学生僭越了,还请王爷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