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以为,女子为官,愿意放弃婚嫁以身许国者,值得敬佩,朝廷还可予以补偿。然,若剥夺她们婚嫁的权利,不免有些矫枉过正,将原本的一桩美事变成了禁锢。
朝廷增设产假,则更能彰显陛下仁德,鼓励天下女子安心求学进取。”
祝澜一番话说出来,燕玉泽唇角笑意更深,就连祈王燕长文也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容。
这位祝会元的口才果然不同凡响,原本不合常理之事,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女子入仕,无论婚嫁与否都占理。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鸿胪寺的官员个个善于辞令,口若悬河,自诩有纵横之才。
而堂堂鸿胪寺卿,竟然在朝会之上被这位祝会元辩得瞠目结舌,真是有种……不一样的幽默。
而站在梁帝下首的太子燕修云,却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着祝澜的话,神情与鸿胪寺卿一般,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
鸿胪寺卿憋了半晌,终于找到了新的角度。
“你……你这是谋私!”
他鼓起勇气,向梁帝禀奏道:“陛下,关于今朝科举殿试之试题,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帝微微变换了坐姿,以一侧的手肘在龙椅扶手上支撑住身子。
“说吧,今日朝会畅所欲言,朕皆恕你们无罪。”
鸿胪寺卿忍了忍,说出了不止文武百官,包括参加殿试的考生们心中一个积攒依旧的问题。
“陛下,微臣以为,殿试加试之第二题,实有不妥!”
梁帝也不恼,而是平静地让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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