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丁的跟宁安伯府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跟我过不去,就是跟国舅府过不去。

跟国舅府过不去,就是跟我姑妈、跟陛下过不去!”

梁舟说完,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法子。

“公孙兄,兄弟我有一计,不仅能让姓丁的父子俩永远滚出云州城。

还能被抄家灭门,以解公孙兄和伯爷的心头之恨。”

……

梁舟回到知府衙门已经是深夜,一进门,早已等候在内的几人立刻迎了上来。

见巩绍没有跟他一起回来,众人便知晓计划成功了,心中却愈加沉重。

虽说自己这边行动迅速,能够让公孙玉树分心,但把巩绍交到他手里到底还是兵行险着,谁也不敢确保公孙玉树会不会突然对他起了杀心泄愤。

此时忧虑也无济于事,祝澜沉声开口:

“大家抓紧时间,按计划行事吧。”

……

月明星稀,云州城的一条街道上却仍然挂着灯笼。

那是云州城最大的戏楼。

一顶轿子停在门口,廖兴从戏楼中走了出来,口中还咿咿呀呀地哼唱着方才的戏文。

作为一个戏迷,云州城里出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阻止他来听戏。

那抬轿子的四名小厮低着头,廖兴哼着曲儿,也没细看,撩开帘子便上了轿。

轿子走了好一阵儿,廖兴估摸着时间也快回到县衙了。

果然,轿子停了下来。

廖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准备回去好好泡个脚,忽然皱了皱眉。

怎么没有人压轿,连个替自己掀帘的人都没有。

这帮下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廖兴有些不悦,自己掀开了轿帘,却突然愣住了——

这附近荒凉一片,哪里有县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