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疆大营。
一身军营装束的沐儿掀开主帐的帘子,进来禀报道:
“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就在刚才,宁安伯世子已经同两名女子出了城,向南而去了。”
镇北王声音沉稳,“反应还挺快,不错,倒是比他老子强。”
沐儿问:“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处置?”
不待镇北王开口,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慕容静。
镇北王对沐儿使了个眼色,沐儿便退了下去。
她来到账外,却并未离开,而是侧耳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时一名小兵匆匆而来,似乎是有军情禀报,被沐儿拦住了。
“什么事?”沐儿问。
她是镇北王的亲信,又和宁月郡主一同长大,在北疆大营的地位也不低。
那小兵对她说了些什么,沐儿听罢点点头,“下去吧,此事我自会禀报。”
……
营帐内。
“父王,那宁安伯父子俩实在可恶。这些年打着替您收购茶叶的旗号,在外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孩儿请命,亲自拿了这父子二人押送回京,交给圣上发落!”
慕容静掷地有声,目光灼灼地望着镇北王。
“呵呵,静儿啊,此事你不必操心了。”镇北王看着她笑道,“你那两位京城来的朋友,已经将宁安伯世子带回京城了。”
慕容静微微一愣,“她们已经离开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慕容静线条分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父王。孩儿思来想去,觉得昨夜那宁安伯父子说的话……还是有问题。”
镇北王脸上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减去几分,但还是和蔼地问:
“有甚么地方不对?”
慕容静想了想,“孩儿记得,那宁安伯似乎说那盖有朱尔泰印鉴的空白信纸……是从您这里得到的。”
说着她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虽说您也说了,那是他们兔子急了乱咬人,因寻求庇佑不成,才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但孩儿总觉得……以宁安伯的本事,应该自己弄不到朱尔泰的印鉴。”
镇北王的眼神变得幽深几分,“哦,那静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