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在金殿上与陈氏母女对质后,太子回到东宫便告病不出。慕容潋派人暗里打探过,太子整日在东宫唉声叹气,等待陛下废黜太子的旨意,已经形同一个废人了。

更何况祈王与太子争斗多年,太子的心机城府,作为对手的祈王府再清楚不过。

这信上的内容,绝不是太子能设计出来的。

燕长文揉了揉眉心,“是沐儿送来的消息。”

“沐儿!?”慕容潋又是一惊。

沐儿是父王的心腹,她的消息不会有假。

“沐儿现在何处?”慕容潋立刻问。

“受了重伤,正在医治,这消息是她拼死送来的。”

慕容潋心中一沉,忙拿起那封信再仔仔细细读了起来。

她读了几遍,终于放下了信,喃喃重复着信上的内容:

“那祝澜二人应该正带着宁安伯世子从陇右向京城而来,不日便会抵达。

那宁安伯世子身上……竟还带着所谓的证据,与您的身世有关?”

慕容潋思量一阵,缓缓摇了摇头,镇定下来。

“殿下,此事现在尚未坐实,那宁安伯世子身上即便有对您不利的证据,但也仅仅是一份口供,算不得什么铁证。

更何况时隔多年,咱们只要早做准备,推翻那份口供想来也并非不可能。”

燕长文轻叹一声,握住慕容潋的手。

“潋儿,若信上所言为真,我果真不是皇子……你可会后悔当初选了我?”

慕容潋反握住他的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殿下,潋儿此生不求其他。殿下真心待我,潋儿愿意一生一世追随殿下,辅佐殿下实现心中抱负。”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隐约有水光闪动。

燕长文很快平复好情绪,深吸一口气道:“如你方才所说,虽然我们仍有机会推翻宁安伯世子手中的证据,但已经很难挽回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