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祈王府!?”
屋子霎时间寂静下来,燕长文端着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慕容潋脸色一变,上前一把将那东西拿回来,心中暗骂自己方才大意,竟没发现这枚令牌掉在了水缸后面。
红兰瞪大眼睛望着他们,“你们……你们是王府的人?”
李二牛也下意识站了起来,错愕不已,看着燕长文:
“兄弟,你、你……该不会是……”
燕长文忽然轻笑,对他摆摆手,“我亲戚是祈王府的门子,所以弄了这么一块牌子,出门在外办事方便。”
说完使眼色让慕容潋快将东西收好。
李二牛松了口气,重新坐下,“俺就说嘛,你要真是个王爷啥的,哪能跟俺坐在这里喝酒啊?来来,再走一个。”
燕长文与他碰杯,眼底却渐渐染上一层阴鸷。
……
夜里,李二牛夫妇把里屋的炕让了出来,自己带着孩子们在外屋铺了草席睡。
掩上门,梁妃有些不安。
“方才他们瞧见了那牌子,若是回头官府查到这里……”
燕长文拍了拍她的手,“娘,一路奔波,您先好生安歇。此事不必忧虑,孩儿自会处置。”
梁妃疲倦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待梁妃睡下后,慕容潋叹了口气。
“此事怪我,殿下……”
触及燕长文的目光后,慕容潋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顿了顿后低声道:
“只能这样了么?”
烛火跳动着,燕长文的脸在光影中明灭不定。
“潋儿聪颖,知晓此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轻轻一吹,烛火骤熄。
“明日还要赶路,睡吧。”
……
翌日,天刚蒙蒙亮,几人便已经起身了。
慕容潋走到院里,见李二牛正在忙活,心中微微一紧,问他红兰去哪里了。
“屋后头的果子酸酸甜甜可好吃哩,她给你们摘去了。”
燕长文和梁妃也走了出来,“娘,这乡下的风景不同,儿子陪您向前面走走。稍后潋儿乘马车跟上来,咱们再同行可好?”
梁妃点点头,燕长文扶着她向院外走去。
“兄弟,不吃了饭再走么?”李二牛愣了愣问道。
燕长文回头对他笑笑,陪梁妃走了出去。
李二牛见慕容潋没有动,憨笑着问:“妹子,你是不是饿了?俺给你弄个鸡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