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不让开?”陆音儿盯着对方的眼睛问,见对方不动,她转怒为笑。
“你们苗县令现在何处?”
捕头有些底气不足,“大人自然是在县衙……”
陆音儿提步便向县衙走去,“好,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音儿径直闯入县衙,苗县令一听她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哎呀呀,什么风把陆小姐吹来了,快来人,上茶!
陆小姐请上座。”
“别呀,县令大人。我是来自首的,哪儿敢上座?”
陆音儿略微拖长了调子,左右望了望,“大牢怎么走呀,我不认识路,要不烦请苗县令带路?”
苗县令愣了愣,“陆小姐去大牢作甚?”
“我不是犯法了么?”陆音儿望着他笑道。
“我爹虽然不是什么封疆大吏,但也是朝廷命官,更是你苗大人的上官。
若没犯法,这又是搜家又是禁足的,那便叫以下犯上。”
陆音儿的架势,仿佛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见她这样,苗县令只好暗暗叫苦,埋怨施元忠怎将这种苦差事扔给自己。
陆丰是府级官员,官职本就比自己大,女儿又是个念过书的,伶牙俐齿好不厉害,着实是个难缠的主。
苗县令眼珠一转,立刻想好了说辞,笑眯眯请陆音儿坐下。
“陆小姐误会啦。实在是因为这两日狱中有犯人逃跑,尚未抓到,县衙担心大家的安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样,陆小姐想去何处便去,我让他们不要跟着便是。”
“那真是多谢苗县令了。”
陆音儿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站起身目不斜视地径直走了出去。
捕头走到苗县令身边,用请示的语气道:
“大人,不是说要盯着她么……”
苗县令摆摆手,“不必了,温玉已经传回来消息,说那位钦差这两日便打算离开青州了,她似乎对陆丰也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陆府这边还是盯着些,莫要让什么不相干的人出入。”
“大人担心那姓虎的会藏到陆府去?”捕快说完又想了想,“可他与陆丰不相识,难道胆子会有这么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捕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大人,恕小人愚钝。这姓虎的手里又没什么证据,跑就跑了,咱们何必费这么大心思抓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