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亦要彰显朝廷平叛之意,号召天下有识之士,诛灭乱贼,以正国法!”
燕修云说罢,大殿之上却无人应声。
他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身为翰林院学正的祝青岩身上,面露不悦。
“祝爱卿,朕的话你没听到吗?”
祝青岩走出队列,却双眉紧蹙,与平日的从容神色大相径庭。
她跪在殿中,抬眸带着几分恳求道:
“启禀陛下,镇北王狼子野心,可宁月郡主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会跟随其父叛乱……”
一旁有大臣冷笑道:
“祝学正凭什么说这话?有其父必有其女,那宁月郡主是镇北王一手调教出来的,她爹谋反,她当然有份!”
众臣皆义愤填膺地附和起来:
“微臣早就说过说,此女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不管她做了什么,镇北王谋逆,就是抄家灭门之罪,她死有余辜!”
燕修云的目光落在祝青岩身上,不快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祝青岩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触怒天子,但她不得不说!
“陛下。”
祝青岩挺直了脊梁,仰目望着燕修云,眼中光芒闪动,无比坚定。
“宁月郡主生性率直刚烈不喜权术,而镇北王苦心孤诣多年,深知她的秉性与弱点,处处设下巧计蒙蔽于她。
郡主身处局中,又岂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设防?
可但微臣敢以性命担保,她对朝廷和陛下从无二心!
还有……请陛下试想,先帝乃是何等英明之人?当年既早早看出陛下乃是大梁真正的仁德之主,又岂会看不透宁月郡主?”
祝青岩说着,看向身边方才义愤填膺的几名大臣,问道:
“先帝早知镇北王有不臣之心,却格外器重宁月郡主。
你们如今说她也是反贼,言下之意,难道是先帝糊涂吗?”
此言一出,那些大臣立刻变了脸色,赶忙跪了下来,对燕修云解释自己绝无此意,一边在心中暗骂祝青岩。
她这番话实在太厉害,“不敬先帝”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接得住!?
燕修云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