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龙虾头盯上了。
死期也就这两天的事。
没办法和其他玩家一样,活一个月。
姜遥垂眸,两手抱着鹤嘴锄,走到泥鳅头指向的位置。
规划的路线,他们只需按照规划的路线凿。
‘锵’
‘锵’
铁质鹤嘴锄,尖端砸落在洞壁上,发出剧烈响声,两条手臂、连着肩膀都跟着震动。
‘哐当’
只凿一下,姜遥手中的工具便掉落在地上,她整个人也往后倒,在头顶监视着她的触须反应很快,唰地伸到她腰前,稳住了她的身形。
姜遥只觉腰间接触到一条冰凉的蛇,隔着薄薄衣衫,冷意渗入血肉里,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她长舒一口气,又有些仓皇无措,小声对那条触须道谢。
“谢、谢谢你。”
触须小幅度抖了抖,随即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挂在瓜架上的藤蔓,密密麻麻的眼珠盯着她。
姜遥无视身后强烈的窥视感,弯腰重新捡起鹤嘴锄,这次力气没那么重,但只在洞壁敲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痕迹。
她叹了口气,握鹤嘴锄的手有些颤抖,眉眼笼罩着一层失落。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弃,继续凿。
她全程,被反震给震倒,龙虾头触须搀扶她站起,又接着握紧鹤嘴锄凿壁,又被震倒,来来回回。
最后躲在暗处观察她的龙虾头看不下去,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歇会儿。”它一身得体西装,放大的龙虾头轻摆,语气很轻,像是怕伤到她自尊心。
若是忽略它那变异庞大的龙虾头,倒更像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姜遥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艰难拿起鹤嘴锄,身体里的力气貌似耗空了,跟着往下倒。
龙虾头这次是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受伤了?”
看到她手掌磨出来的血淋淋伤口,龙虾头神情一沉,旋即抓住她的手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瓶盖,轻柔地在她伤口倒药粉。
药粉不刺激,倒在伤口上不像酒精那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