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乓”的一声重重合上,有那么一刹那,海姆达尔好像听见了卡罗痛苦的哀嚎。
海姆达尔转过身。
莱昂举着魔杖,张口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依据莱昂的面有菜色来判定,十有八九是骂人话。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4:30,于是,也嘟囔了一句“十有八九”。
布鲁莱格先生同样没有听懂。
***
观众席的格局被打乱,德校的学生席迅速膨胀,把形同虚设的家长席并到了一起。
隆梅尔、斯诺、奥萨姆,马尔福父子一干人等集中到了一处,斯诺和卢修斯应该坐到专员席那里,此前有英国的官员来暗示又明示,二人依旧装聋作哑。
既然本人都不在乎,那些官员自然不好上赶着去扫兴,英国的巫师们毕竟是远道来客,在人家的地盘上吆五喝六徒增笑话罢了。
怎么说今天都算是德校的一个大日子,万事万物以和为贵嘛。
克鲁姆家的人也进了赛场,黛丝一登上观众席就四下张望,然后和维丁一起快步走过来,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通寒暄,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安娜迈开脚步,朝相同的目的地进发,普洛迪张口欲言,谁知老婆甩都不甩他,踯躅片刻,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要是不愿意,就去找你那群朋友吧,表现的那么明显,到时候黛丝会怎么想,其他人会怎么想。”
普洛迪愕然。
安娜轻飘飘的说完以后不再理会他,面带笑容的迎了过去。
黛丝立刻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拉她一起坐下了。
“哎?他怎么走了?”
回头招呼大哥一起坐,结果却看到普洛迪转身离去的背影,黛丝不由得诧异的惊呼。
安娜拍拍她的手,“昨天偶然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你也知道他的个性,不好意思跟大家言明,为这事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觉,我来替他道歉。”说着抬眼环视一圈,一副满是歉意的样子。“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看比赛的……”
不等她说完,黛丝就笑道:“不要紧,不要紧,都在一个球场看球,不也是在一起看比赛嘛。”
虽然从来不摆架子,黛丝终究是长辈,她这么讲,隆梅尔、斯诺还有奥萨姆也不好说什么了,这三人不讲话,其他人就更没资格评论了。
大家点头微笑,表示了理解。
这一页纸就算被揭过去了。
他们还没和好吗?
海姆达尔仔细看了看安娜的脸色,什么都没瞧出来,但是那份怪异的感觉在心中迟迟不散,而且,安娜的话漏洞太多,经不起推敲。
他都能听出来,在座列位当然不会例外。
海姆达尔尽可能不露声色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是隆梅尔、斯诺还是卢修斯和奥萨姆,包括克鲁姆家的三人都一副言笑晏晏的融洽模样。
惟独德拉科微微撇了撇嘴,把目光转向他处。
都是尔虞我诈惯了的老狐狸啊!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海姆达尔把这些丢到一旁,低头翻阅书本,被他老子伸手一抽,书本不翼而飞。
海姆达尔抬起头,就看见隆梅尔抓着自个儿的砖头本,挑着眉毛满脸不悦:“今天又不上课,看什么书!”
斯诺听了很想吐糟兄长两句,又想想他的话没错,成天看书也不好,决定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