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差点没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不过这一下刺激还挺管用,本来好像要厥过去的,现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这个?”海姆达尔终于摸到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那老头闻到这个味病症立刻有了缓和,不再面无人色。
海姆达尔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为了方便他服用。
结果硬生生地受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海姆达尔脸色铁青地腹诽,恨不得直接撬开这老头的嘴把药灌下去,原先扼杀在口袋里的冲动又萌芽状了。
他以为人家讳疾忌医不肯合作。
老头哼哧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语速缓慢地吃力道:“……这药就是用闻的。”
某室长顿时大囧。
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把咬牙切齿的模样撤换下去。
“要闻多久?”虚心求教。
“收起来吧。”老头疲惫的挥挥手。
海姆达尔赶紧找回那个软木塞子盖上瓶子,刚一递手,老头就飞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绝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一会儿,老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又一次正襟危坐,跟个没事人似的。
连句“谢谢”都没有。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白日做梦的毛病,海姆达尔真以为刚才那番动静是脑补过度造成的幻觉。
他只好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早晨五六点钟的太阳,不要和一夕阳红斤斤计较。
别看那长老四平八稳不近人情,实际上心里波涛汹涌实难平复。
这么丢脸的情况被一个“外人”撞见,他这病症一直都处于对外保密状态,家族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天被一个伪斯图鲁松撞破。
就连他最为疼爱的索尔杰尔都不知道。
长老斜眼偷偷瞄去,却发现那伪斯图鲁松正目光闪亮地盯着场内,刚才还舍不得放下的书本这会儿已经被丢到身后去了。
狐疑地转眼看向场内,不就是换了下一场的两支队伍出场嘛!
少见多怪!
一边腹诽,一边也跟着仔细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
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忍了忍,没憋住,转过脸去问道,“你是巴斯泰托的球迷?”
“不是!”伪斯图鲁松斩钉截铁。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球迷的嘴脸!”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海姆达尔第三次忍住了冲动,我“球迷”关你什么事,你刚刚激动得要死要活我不也什么都没问嘛!
该长老自年轻时仕途就一片坦荡,换句话说在家族里位高权重,呼风唤雨惯了,曾被他鄙视了再鄙视的明明什么功劳都没有却心安理得占了家族便宜的伪斯图鲁松居然敢对自己爱理不理地摆谱,心里的无名火就“轰”的一下起来了。
“问你话哪!”
把趾高气扬培养成个性特征的人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逆反心理的,至少某室长眼下就很逆反。
“你问我话我就一定要回答吗!你是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