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小声说:“刚才应该把那把壶炸烂了。”一副不管不顾护短架势,而且壶是从后面冒出来的,谁后脑勺上长眼睛?这叫护得有理!海姆达尔老圆满的。
海姆达尔象征性的敲了下柜台上的服务铃,对那一脸百无聊赖的巫师说:“我要打电话。”
“使用费6个银西可。”巫师抓起一块牌子晃了晃。
“6个?!”海姆达尔大惊。“不是3个吗?”
巫师不慌不忙的说:“你可以去找3个银西可的地方。”
海姆达尔悲愤地回头瞅了眼男朋友,那个委屈劲啊,老爷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
交了6个银西可,二人在前台巫师的指引下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很快看到走道正当中,贴墙摆放的一只半圆形桌子,桌上蹲着一只刷成褐黄二色的电话,桌边靠着一只双人沙发。
二人走过去的时候声音不大,那电话却惊跳起来,摆出弓背攻击架势。看那样子似乎以为自个儿是只猫,可惜不会叫唤,说不定张口就是尖利的喵喵。
对付猫海姆达尔并不陌生,很快找准地方下手,把电话猫挠得舒舒服服的趴在自个儿的膝盖上。
海姆达尔朝老爷飞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并在对方的微笑注视中拨通电话。
免去了寒暄,开门见山。
“我想和你谈谈迪吕波的事。”
【上次不是谈过了吗?】
“谁说谈过的话题不能重复?”
【好吧。不过我说的你相信?】
“我想相信,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
【你讲吧,如果我能回答。】
“你和迪吕波的关系怎么样?”
【这我说过,我们是敌人。】
“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作敌对?”
【法律执行侦查队的腔调。】
“请回答我的问题。”
【这回是威森加摩的味道了。】
“格林德沃先生,请不要挥霍我的耐心。”
【开个玩笑。】格林德沃放松了语气。【我和他的关系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没有掩人耳目,我们就是敌人,不管过去多少年亦不曾改变。】“你敢说在他被害的这件事上你没有推波助澜?”
【其实你更想问那些圣徒的事吧?】
“……你能告诉我什么?”
【1950年以后我就没有召集过我的追随者了。里格亲爱的,有一点你要明白,格林德沃在那个时代与其说是被追随目标,不如说是一个符号,现在更是如此,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价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我明白了。换句话说因历史遗留问题,你如今已经没办法控制手下的势力,他们无论做什么均与你无关。”
老菜皮有一种自尊心被森森那啥的感觉,【……我只是不想管。】“你不用多说,我懂。”一副善解人意的口吻。
在看不见的电话另一头,格林德沃室长四十五度角沧桑仰视。
海姆达尔转头给男朋友递了个眼色,男朋友点头,又非常专业的伸手捂住话筒,问,“你们原来就是这么讲话?”
“当着面不这样,电话线连着比较放得开。他离我们远着呢,又隔着海,没事。他是坏蛋,跟坏蛋不能客气,我们不能向邪恶势力低头!”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威武不能屈。
那第一句话又是怎么个意思?老爷忍俊不禁,松开捂话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