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劳妮大叫着跳起来,挥舞着两只手,仿佛在空气中抓取思想的脉络。
“发动你的想象力!”她的拖腔让人鸡皮疙瘩直掉。
海姆达尔硬着头皮瞎猜,“一只鸟?”
特里劳妮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他不放,“还有呢?”
真的是鸟?!
海姆达尔故作深沉地眯眼打量杯底,“展翅的鸟,代表了希望、变化和转机?”为毛这话脱口而出?好像那时候在学校,修了占卜学的卡罗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据说德校的占卜学教授特爱听这个。
特里劳妮激动地满脸通红,她围着海姆达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这突如其来的大招可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她这是举行什么仪式?
在海姆达尔的忐忑中“仪式”很快结束。
“斯图鲁松,”特里劳妮教授欣慰的说。“你的占卜学成绩在德姆斯特朗一定名列前茅。”
海姆达尔摇头,教授一脸“你别谦虚我都知道”的表情。
果然是神棍!海姆达尔心想,八成他误打误撞蒙对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内心所想。这样就能的高分?下学年他一定积极学习占卜学,说不定能成一代忽悠大神棍!经过这件事,室长对占卜学的印象越发一落千丈了。
“斯图鲁松,你来找我为了什么?”特里劳妮貌似想起什么。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她不是号称知道吗?这么颠三倒四真的不要紧吗?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喝醉了?
在特里劳妮教授坦然又茫然的注视中,海姆达尔果断敲响退堂鼓。
“没什么事,就是来和您道别,我们要回去了。”海姆达尔说。
特里劳妮微笑着点头,“再见。”
不知道为毛,室长胸闷了。
“……再见。”海姆达尔摸着脑袋走向绳梯。
“等等,等等!”特里劳妮教授大喝一声。“我差点忘了!”说着冲到柜子前翻箱倒柜。“瞧我这记性,忘了就糟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有点悚,这位教授太能出其不意了,说起话来跳跃性极大,非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领略,他有点HOLD不住。
“找到了……”特里劳妮教授嘟囔了一句,拿着一只小盒子走到海姆达尔面前。
“这个交给你。”特里劳妮手一伸,把雕刻着鸢尾花的深褐色木盒塞进海姆达尔手里。
盒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方方正正,保存得不是很好,表面磨损掉色严重。
“这是……”海姆达尔迷糊的问。
他不认为特里劳妮是那种深谙人情来往艺术的巫师。
“奶奶让我交给你的。”特里劳妮说。
“您奶奶是……”
“她已经不在了。”
“我认识她?”海姆达尔更迷糊了。
“应该不认识,她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那这个?”海姆达尔举起盒子。
“这个盒子是祖传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嘱咐她保存下来,奶奶的奶奶和奶奶说,一定要奶奶设法把盒子交到你手上。”
这一串奶奶差点把室长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