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门多萨指向布朗。
海姆达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另一个人没见过?”
“当然见过,亨利·德瑞,在魁地奇行业待过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你对亨利·德瑞的记忆最早出现在哪一年?”
门多萨皱眉,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记得了……”大概害怕海姆达尔不相信,急忙保证道,“我真的记不清了,好像不是很久远,好像是突然出现……”
“就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委托人一样?”海姆达尔说。
门多萨一愣,而后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海姆达尔站起来对葡萄牙的法官说:“我没有别的问题了,阁下。”
三、
他们离开废旧厂房,葡萄牙的法官把二人送到波尔图最大的天马拉车集散中心,并主动为他们购买了两张通往比利时布鲁日的车票。
他们站在硕大的起降告示牌前,数条飞行记录在告示牌上翻转闪烁,告示牌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高大的圣诞树摆放在大厅正中央,引来不少孩童的围观嬉戏。来往的巫师互道祝福,喜气洋洋。
葡萄牙法官忍不住问,“您真打算为门多萨说情?”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彼得嘿嘿笑了起来。
葡萄牙法官有些尴尬,他这是关心则乱。
“您放心吧,走出那个房间,所有的承诺都是狗屁。”海姆达尔直言道。
法官没有因为他的粗俗用语感到被冒犯。
直到他们上车,那位法官离去,彼得才说:“他比我还天真。”
“您一点都不天真。”海姆达尔说。
彼得只当没听到,“亨利·德瑞真有问题?”
“我认为他问题不小。”
“我记得你当初说帕特里克·莱西还活着。”
“布朗告诉我的。”
“布朗撒谎了。”
“现在还不确定。”
“什么意思?”
“我怀疑布朗也被蒙在鼓里,他以为他冒充的那个人还活着,当然,那个人的死活对布朗那种草菅人命的坏蛋来说不值一提。”
“你是说布朗不在乎?我觉得人可能就是他杀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结合之前遇到的那些情况,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我有一个初步的判断,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判断是否正确。”
“什么判断?”
“亨利·德瑞和布朗其实在暗地里较劲,相互抹黑,黑掐黑。”
莱西教授八成就是他们较劲的牺牲品。
“对了,我刚想到,你去打听一下葡萄牙国内最近是不是有奇怪的动向。”海姆达尔说。
“奇怪的动向?”彼得灵机一动。“你是说关于门多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