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奥尼尔闭了下眼睛,“那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十四年后的万圣节前一天。”
“没有……”
“没有侥幸。”多哈摇头。“爸爸是曾祖父的长孙。”
“那爷爷……”
“还有十二年。”
米奥尼尔感到了恐惧,“是因为那个什么诅咒?”
“断子绝孙,没错,所以米奥尼尔也死了,死于一次实验事故,克鲁姆家的长子长孙的血脉就此画上句号,留下接连痛失爱人和孩子的里格与克莱尔……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克莱尔?”
多哈的眼神有点发飘。
“告诉我!”
“好吧好吧,你别激动,反正你们都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早晚的事。我娶了克莱尔,她是我两个孩子的妈。”
米奥尼尔的下巴掉了下来。
“有必要那么吃惊吗?”多哈摸摸头。
“等等,你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米奥尼尔迷糊了。
“你才死了啊呸呸呸!谁都没死!别乌鸦嘴!”
【他知道乌鸦嘴的典故,可见真不是骗子。】
“谢谢教授,我现在已经相信了,或许也只有我能受得了那丫头,虽然我不穿裙子。”米奥尼尔自嘲道。
多哈大惊小怪的说:“你不排斥吗?”
“你希望我排斥?”
多哈说,“我不希望你节外生枝,免得让有利的走势变得糟糕。”接着又道,“我告诉你的那些不幸曾经发生过,但它们的产生不是绝对,它们可以被改变,趁它们还未发生之前。”
“这就是你离奇地穿越时空,回到二十年前的动机?把可怕的未来告诉我,让我早做准备?”
多哈洋洋得意地大笑,“我就知道我从小接受能力就比一般人强。”
壁炉那一头的斯内普嫌弃地喷喷鼻子。
“我不能看一下你的真实样子吗?”米奥尼尔问。
“最好别看。”多哈果断拒绝。
“好吧。”米奥尼尔耸耸肩,对于未来的自己的模样倒不是很在意。
多哈摸摸鼻子,“不是为了渲染气氛装腔作势,因为当初我也没看到……”
“什么意思?”
“没什么打紧,别放在心上,”多哈飞快转移话题。“我刚想起来还有个伙伴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话音落下,一只毛团从多哈黄灰色斗篷的帽子里钻了出来。
“我说过我相信你了。”话虽如此,米奥尼尔脸上的惊异依然明显。
米奥尼尔的毛团在“同类”的号召下很快挣脱出衣兜,两只团子一高一低隔空相望,然后,掐起来了。
米奥尼尔却陷入了回忆之中——两只毛团掐架的画面勾出了记忆深处的模糊光晕,漆黑的森林,忽高忽低的儿童扫帚,树丛中蠢蠢欲动的恶意,画面到此定格,身着斗篷的人影把他带出了危机四伏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