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中午饭点,熙熙攘攘的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食堂,和几个同事坐在一张桌上吃喝的威克多收回观察的目光,那个在自己爱人身旁殷勤转圈、滔滔不绝的年轻人让老爷多看了不止两眼。
等年轻人离去,留在食堂迟迟没有离开的威克多坐到海姆达尔身边。
“那个就是菲欧娜新收的实习生?”威克多问。
正在琢磨报纸上的填字游戏的海姆达尔抬头问,“裁判理事会也知道?”
“这周就见他满大楼的跑了。”
“很好,看来是真勤快。”
老爷就看着海姆达尔,后者专心寻摸拼单词,过了片刻才有所感应。
海姆达尔被老爷看似波澜不惊实则黯然神伤的小眼神搞得一头雾水。
“他让我很不高兴。”威克多坦然道。
“怎么回事?”海姆达尔连忙把报纸推开,端正了态度。
威克多说:“自己的爱人被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天天围着转,转得我心里不踏实。”
将心比心,要是老爷被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日日含情脉脉、嘘寒问暖,斯图鲁松法官肯定二话不说扛起醋缸子砸美人脸。当然,米斯那实习生只是比一般实习生殷勤了点,除此以外还是很规矩的。
“他待不了多久,我想让菲欧娜松快点,她和甘特这段日子聚少离多。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别的法官带他。”
别的法官应该很乐意,IW里不少巫师整日在海姆达尔跟前对米斯那的出类拔萃赞不绝口,不满一个星期就能罗列出他许许多多不容忽视的优点,这犀利的小眼神不去国际警察部队一展身手真是被埋没了。
“我明白了。”威克多握住海姆达尔的手。
“据说我那时候也被传言为背景深厚的一员,既然我当初没少被使唤,他应该响应优良传统,能者多劳。”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
威克多忍不住摸摸他的脸——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老爷的宗旨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为什么‘培养’他?”威克多问。
“他来IW就是为了锻炼,好在履历上镀层金,让他的付出名至实归不好吗?”
老爷呵呵一笑。
海姆达尔扬扬眉毛,“忘了说,他是亚当·克劳斯的儿子,上了户口本的那种。”
米斯那正是克劳斯夫人的姓。
卧槽!
老的没撬成,换小的来撬,这玩意儿还能子承父业?
发散性脑补的老爷拍案而起!
————摘自《从现在开始未来》
一、
诅咒这门学科在魔法大学问系统中属于剑走偏锋的一支,在巫师眼中它的形象多为“故弄玄虚”——海姆达尔此前就是这么认为的。它不似普通魔咒,拥有一目了然的打击目标;也不似变形术等独立分支,拥有立竿见影的咒语效果。它看来很高端,也是大俗。
生活中掐架掰腕指天骂地时的言辞算是诅咒的一种表现形式,只不过大多为口头发泄,没有实际意义。
在那个无论黑魔法还是白魔法,但凡如臂使指、精确打击就是好魔法的年代,在一群发誓惩恶扬善,以正魔法世界不正之风的有志者们的强烈呼吁下,各种魔法及其相关学说走上了待价而沽,被贴上标签分三六九等的命运。黑白魔法就此分家,且越分越远,最终成了你死我活的冤家。
诅咒因其发动的特殊性,效果的不明确性,文献资料的漏洞百出,一度被排除于魔法行列之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消失于正统魔法队伍,直至今日这门学科依然不是各大魔法学校的首选。
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沉浮,进入二十世纪以后,现代魔法世界把诅咒划归到了黑魔法领域。研究者们后来发现,发动诅咒是需要天赋的,它的门槛和占卜学一样没有规律可循,仿佛真的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