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鲁松法官看着鼓出杯口的泡沫,再度领悟到没了老爷他真的会活不下去。
“你不喝吗?”年轻的克鲁姆放下酒杯。
“会喝的。”海姆达尔轻描淡写。“还对我和我先生的爱情故事感兴趣吗?”
“不了。”年轻的克鲁姆又举杯喝了一口,顿了一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一脸严肃地看着海姆达尔,“我不介意你和你丈夫的关系,说不介意当然是谎言,不过除了不介意别无他法。”
海姆达尔迷茫了,“你介意不介意对我们不产生半点影响。”
“多残酷的话,看在圣诞节的份上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哄哄我也好……”年轻的克鲁姆苦笑。
“你我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事实。”海姆达尔一巴掌劈开以苦肉计作伪装的钓饵,眼前的克鲁姆不说话的时候眉眼阴沉,这种说不出的深沉带着让人不知所措的抑郁,老爷固然沉默寡言,给海姆达尔的感觉却是可靠……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说不定。
“不介意那点是真的,”克鲁姆正色道。“这段时间我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强迫自己学会不介意。”
海姆达尔转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视线落在了依然细腻高耸的泡沫上,“……我对我的理解能力有些自信,你怂恿我跟你搞地下情?”
“既然绕不开你的丈夫,只有退而求其次。”克鲁姆的口吻平淡。
“我拒绝过。”
克鲁姆不以为然:“那是试探。”
“真让我受宠若惊。”海姆达尔换另一只手撑下巴。
“你的表情不像。”
“我在竭力维持我作为成年人的礼貌,否则在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拂袖而去了。”
克鲁姆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这样也不行?”
“你在委屈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说自话,你对我感兴趣,我一定要回报你的兴趣?魔法世界哪条巫师法明文规定的?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女球迷,你不也没回应她们的情感吗?”
克鲁姆一口气喝光杯中酒,“我不想咄咄逼人。”对方把丧失理智的球迷的一时兴起与他的情感付出相提并论,让他有些恼火。
“事实上你一直在咄咄逼人。”
“他有什么好!”年轻的克鲁姆沉不住气。
“陈词滥调就免了。”海姆达尔毫不掩饰他的厌烦。
克鲁姆泄气极了,烦躁地掐捏无辜的酒杯。
海姆达尔沉默不语。
海姆达尔与斯内普教授碰头已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教授坐在吧台的另一端,海姆达尔端着满满的黄油啤酒在教授身旁坐下。
“我一口没动,要不要?”海姆达尔指指让他头疼的黄油啤酒,那些泡沫精神起来没完没了。
“不。”斯内普拒绝。
“在酒吧点茶,你可真没劲。”海姆达尔吐槽教授跟前摆的红茶。
“总比点了不喝强,至少我忠于自我。”教授不疾不徐回敬。
理清思绪的教授不再被动挨打了。
“……不愧是凤凰社的最强底牌。”海姆达尔喃喃。
斯内普教授心里一凛,看海姆达尔的目光多了尖刻的意味。
“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知道我的小秘密,很公平,”海姆达尔的声音依旧微弱。“你在哈利那里看见了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好奇。我们从来不是敌人。”
斯内普出神地看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茶水,“我一度以为那是波特因为巨大的压力而编造出来的幻想,他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是全校师生的攻击冷落对象,其中最大的伤害恰恰源自可笑幼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