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当然不行,不过是脚上的石膏拆除了而已,手臂还早着呢,最少再留院两周。”
已飞上云霄的我当即被医生这句话打回原地,而且是重重地摔落。原来还不能出院么?唉……
如果能提前一周出院,或许我还能赶上祭典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很想去看看。
这段时间里东京的亲戚来过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而且万太也打来过几次。我心里充满感激,但是医生不允许我在传达室内坐太久,最终也没有聊太多。
我没有告诉他们真相,只是说晚上回家时没有看清脚下。
说来也奇怪,经过这次事件,内心却并没有变得恐慌、畏惧,反而是异常平静,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比任何时候都更确信自己的感觉,决定了前进的方向,所有这一切障碍都成为途中的路标,引导着我。
同时我也决定,一旦达成心愿,就离开月见,不再给这里的人们多添烦恼。因此,我必须加快计划,尽快找到那个地方。
于是在这种焦灼难熬的等待中,一周过去了。因为恢复状态还算好,我获准提前释放。
★★★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已经布满尘螨的房间,而是直奔书房,拖出立柜底部的一只箱子。
除了地图册和旅游咨询手册,我还需要更多非官方的资料。原本以为用不到的一些旧书杂物都被放在这里了。之前灵光一闪时想起了父亲收集的一些月见的风土日记的剪报似乎也还保存着,或许就在这其中能找到需要的线索。
右臂依旧吊着绷带,翻找起来非常难。搬出数件杂物堆放在自己身边,几乎将身体都埋入箱子深处的我陆续发现了一些目标,泛黄的旧日记,没来得及整理的影集册…
忽然间,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很费力地将它从箱底揪了出来。
那是一只已经用旧了的耳机。橙黄色的柔软表面和金属材质的搭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并不违和。能看得出来,耳机的主人其实是很爱惜它的,表面并没有任何凌厉突兀的划痕,只有在触感温软的皮革边缘能看到均匀磨损的岁月痕迹,更添了几分亲切感。
握住它的同时,一种奇妙的感觉也应运而生,我不由得再一次对它仔细端详。举过头顶查看每个角落,但表面并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
我也喜欢听音乐,但从来不用这种类型的大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