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魔杖，闭上眼睛把自己那些死前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拿出来放到了冥想盆里，不知道为什么，成为画像以后的那些记忆却拿不出来。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把头低进了冥想盆里。

在等待他看完的这段时间里，西弗勒斯想了很多，正如邓布利多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这个老人，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相信他的。虽然这个老人的那些做法并不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但是他的目的始终是为了巫师界着想，为了打败那个人，他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就足以抵消他的过错了。尽管西弗勒斯还是恨他的救世主养成计划，甚至对他说过“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着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o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这样的话，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其实是别无选择的。

邓布利多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他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和太沉重的责任，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

既然已经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西弗勒斯便希望这次可以保住更多的人。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实在有点儿像他一向不屑的格兰芬多，但是谁也没规定斯莱特林就不能这样不是吗？即使他是个阴沉的恶毒的油腻腻的老混蛋，他也有想保护的东西，而且他有自信这次能够做得更好。

他的那些记忆太长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邓布利多才看完。

邓布利多抬起头，眼里全是愧疚和悲伤，“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我很抱歉……”

西弗勒斯抬手制止了他，“你没必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道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好解决的办法。”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的记忆只有你死前的部分，而且有很多细节……”

“我死后变成了校长室的画像，当然，你的救世主赢了，”西弗勒斯说，“战后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画像变回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那些事我都记得。”

他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但是我很疑惑，现在这个波特跟我上辈子见到的那个截然不同，很多事也发生了变化。”他皱着眉说道。

邓布利多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了，他笑眯眯地说：“哦，别担心，我的孩子，命运的轨迹哪怕只出现一点小小的误差，都会导致很多事发生变化，我想哈利之所以没成为格兰芬多，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派海格去接他，而他又被你吓得不轻……别瞪我，你肯定那样做了对吧，我了解你，其实你上辈子见到的那个哈利入学前也不是很像格兰芬多，他是被海格和罗恩影响的不是么？这辈子他入学前没再跟他们有交集，反而跟小马尔福先生成了好友，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命运的多变性，事实上我觉得现在这个小哈利虽然不算勇敢，却可爱得多。”

“哼，那是当然，上辈子那个救世主简直都被你养成一只蠢狮子了，跟他那个该死的父亲一模一样！”西弗勒斯不屑地说，“现在这个还算有点脑子。”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西弗勒斯，你居然会夸赞一个波特，看来你跟小哈利关系很好嘛。”

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少废话，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