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能给人连细纲都列好,虽然他是真的很忙,但是列细纲还不用自己写这种事的愉悦感无以伦比,夏安然熬了一个晚上夜居然还是精神抖擞。
小说家如今为首之人姓虞,名叫虞继,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一看夏安然的细纲就瞪大了眼睛,看到最后更是眼圈发红。
写小说的多半脑洞较大,能靠着寥寥几字就能脑补出一段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想呀想只觉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惨,真的是太惨了,这么会有这么惨的一对?先是误解重重,解除了误解后家族又不同意,好不容易有人帮忙却又阴错阳差阴阳相隔。
他注视小国王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敬畏,殿下和这两个主角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恨惨了这两人吧?
夏安然沐浴在这样复杂的目光中巍然不动,他平静地说:“就照着这个线路写,本王会去寻几个骈文写得好的书生为这个故事写写骈文和赋文,届时你将其加入故事里头,润色一下。”
“这些都还不急,可以暂且放放,但是你且先将脉络理出来交给戏班主,让他们将木偶、场景、剧本这些都先准备起来,我希望能在过年时候看到这个戏上演。”
过年?!
虞继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看看结局,又抬头看看小国王的衣角,嘴唇哆嗦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殿下,这,这恐怕不太好……”
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大过年的!
小国王以为他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好写,于是安抚道:“没事,你先将其中重点写出来,只是初演罢了,到时候戏班那儿也会根据群众反映调整里头的故事。”
顿了一顿,夏安然又补充道:“他们演的时候,你就在边上看看群众的反应,本子可以再改。”
他起身,拾级而下,眸光中带着殷殷期盼,“虞君,我知晓你们小说家喜好写故去之事,这故事也确实为难了你。只是你要知道,此文乃开天辟地的文体,前无古人,后是否有来者亦未可知。”
虞继捏着竹卷,顿时心生澎湃热情,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继定不负殿下所望。”
夏安然成功忽悠得一个年轻人斗志昂扬,他干咳一声,那什么,把脑洞排出来让别的作者去写绝对是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
但他没有幸福多久,从长安城传来的消息便让小国王顿感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