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水门不忍去看那位父亲的脸。他盯着桌上的纸张,声音微微颤抖。“他被鸢带走了。抱歉,朔茂先生,我们……到得太晚了。”
一片死寂。然后朔茂迈开了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窗户。
水门抬起头:“朔茂先生……”
“恕我失礼,火影大人。”朔茂没有回头,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刚从长期任务中回来,现在已经很累了。暂时请让我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
“可以。”水门忙说,“等你准备好了,就派你的忍犬来这里。我会把让它把事件的详细报告带给你。”
“麻烦您了。”朔茂跳上窗台。他拉开窗户,正要离开,动作却又一停。“对了,还有一件事……”
在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屋里的三个人突然同时感觉到一阵冷意窜上后背。男人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但并没有流泪,神情虽然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无从压抑的悲恸与狂暴的杀意。
此时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那个脾气温和没有架子、会亲切地替小辈们解决难题的朔茂先生,而是那位参加过两次忍界大战、仅凭一把短刀就令五大国闻风丧胆的木叶白牙。
痛失爱子的狼,会化作择人而噬的凶兽。
“如果您有了晓的动向……请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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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影塔出来,鼬径直去了木叶医院。
止水的病房在四楼,是一个安静的单人间;鼬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名族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看到鼬,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便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鼬敲了敲门:“止水,是我。”
“……进来吧。”
鼬走进病房。止水正坐在床上,脸色有些难看,望向他时双眼刚刚从红色恢复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