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就发现这桩生意属于强迫性买卖。
系统:哈哈哈哈, 非洲人石锤了, 惨。
也没见谁家的系统这么幸灾乐祸的,他俩难道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人间不值得。
还有, 你品品这任务,驱逐不属于此世界的异界之魂,显然也包括他自己啊,这些个天道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搁这儿跟他玩文字游戏呢,说什么等他办成事情送他两倍的寿数,他像是这种见“时间”眼开的人吗?
天道爸爸:天雷警告。
谭昭:我是!我是啊!
谭昭就是在系统吐槽他没出息的背景音下,挣扎着醒来的。
这一醒来,满口鼻的土腥味,鼻腔里,嘴巴里,耳朵里,谭昭觉得连胸腔里都是朴实的泥土味,窒息得令人非常难受。
他甚至还能听到身边不远处微弱的喘息声,带着不甘与怨念,而头顶正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人一块一块地往下砸,不行,再这样下去要被人砸出脑震荡了!
这显然是活埋现场啊!
不行,谭某人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这具身体显然是个羸弱的文人,力气显然是非常一般的,他也不再这上面做挣扎,刚要挪动手艰难地画个符咒,耳边忽然传来了非常熟悉的——
“唧唧唧唧!”
卧槽!这不是他家小祖宗的声音吗?!他记得临死前托付给虞韶那货了啊,这么不靠谱吗?怎么跟过来的?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
系统开始装起了死,任凭谭昭怎么吼都不出来。
谭昭很想深呼吸淡定一下,但显然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当然他听到小祖宗的声音也挺开心的,但这个时候开心还太早了一些。
有了风狸兽友情出借的风狸杖,也用不上他画符了,指哪打哪,根本不用费劲。
骊山上,始皇帝一脸盛怒地站在高地上,他挎着一柄宝剑,一双鹰目冷漠着看着士兵朝着中间的大坑填土。
所有人都尽量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而就在这样“沙沙沙”的有些刺耳的填土声下,原本已经掩盖过半的土坑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此举惹怒了上苍,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唯有始皇帝眉头一皱,拔剑而去,显是无惧天意。
不算清甜的空气迅速涌入鼻腔,谭昭却觉得这人间的空气真是该死得好闻,他将风狸杖指着地下,地下迅速涌起一阵黄土鼓动,他借着反作用力,迅速脱离了泥土的桎梏。
这不,刚要喘上一口气,一柄凌厉的宝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谭昭有点想骂娘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能给他一个接收记忆的时间吗?
答案显然不能,他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带着杀意的眸子,这双眸子的主人显然历经世事,又非常冷酷无情,谭昭毫不怀疑对方下一刻就会使劲卸掉他的狗头。
而就在就这样凝滞的气氛下,这柄宝剑上忽然出现了一只青色的小兽。
风狸气急败坏地在宝剑上上蹿下跳,它的爪子落在剑上,发出轻微的“叮叮”声,在此时居然显得声响格外得大。
这本是萧索落寞的深秋日,谭昭的额头却出了密密扎扎的汗水,混着泥土,狼狈得很。他有心想让小祖宗藏起来,但显然此时已不太可能了。
“此为何物?”
这声音,一听就是长居上位的大佬,谭昭倒也不怕,只是此时他身体实在难受得很,毕竟刚死过一回,能站得住都是他意志力坚强了。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谭昭闻到自己颈部新鲜的血腥味,显然这是对方的宝剑吻上了他的颈项。
“这是草民豢养的小兽。”这亮闪闪刺目的金光,是皇帝本帝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