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同出一门,故而才深夜至此。
“闻道兄,救我!”
闻仲皱着眉头:“救你?你白日雷劈王宫,如此胆大包天,谁能救得了你?”
申公豹一听有门,便道:“道兄冤枉,真正行此事的,另有其人啊。”
“是谁?”
“正是比干丞相。”
闻仲闻言,惊得捏碎了手中的木栏:“你说何人?”他来时,已料到此事多半有蹊跷,申公豹此人狡黠多变,不是蠢笨之人,做不出这么损人不利已的事,但若是比干,那就更不可能的,“胡言乱语!何人你都敢攀扯!”
“道兄有所不知啊……”
闻仲自牢狱离开,迅速回了太师府。
漏夜里一盏灯,闻仲就坐在灯下。
他一直以为老友已经死于那场大火,可那申公豹的模样也不似做假,倘若真有人驱使老友的身体做下这等祸事,他定绝不轻饶。
想到此,他自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信是他在阵前一小孩交给他的,因听闻朝歌之事匆忙赶回,所以一直都未看。
此时他一展开,登时神魂大惊,这竟是一封绝笔信,出自比干。他与比干相交半辈子,自然认得老友的字迹,甚至他可以想象老友写这封信时的模样。
一字一字读下去,他愈发心惊,待看到最后一段话时,闻仲终于落下了眼泪。
他的老友,终究还是对大王失望了。
待情绪安定下来,闻仲这才又将信读了一遍,在看到老友托孤之时,心中还是暗暗提起了心,相较于申公豹,他自然更相信老友。
但,这都得他见过人再说。
能在那种情况下翻盘叫申公豹吃亏、剜了宫中那妖妃之心的人,绝非易与之辈。
若此人当真如老友所言是为义士,那恐怕此人如今行此事,怕是在替老友报仇。
闻仲一夜思索到天明,待到外头天微微擦亮,他才收了信,匆匆进宫去了。
他本想着趁着大王神思清明之时多做些事,却未料到他一进宫,就听说大王带着贵妃娘娘去了摘星楼,还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
“让开!”
“太师饶命,太师饶命!”
宫人跪地,但闻仲性子刚,直接冲进了摘星楼,他刚要向纣王劝诫,谁料到他还未冲进去,纣王竟从里头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
“闻仲,闻仲你来得正好,快替寡人将门关上!”
什么情况?
闻仲耳朵好,还能听到里头女子柔婉哭诉的声音,但他脚下却很快,哐哐两下将摘星楼的门关上,这才问大王安。
纣王此时捂着鼻子,袒胸露乳也并不在意,且并不理会闻仲,直让人去唤太医。
太医来了之后,便让闻仲将太医送进摘星楼,说是给爱妃治病。
“不知贵妃娘娘,得了何等病症?”
纣王一想,鼻尖就仿佛萦绕着那股难闻的骚臭味:“娘娘得了什么病,你难道闻不出来吗?”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