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的日光仍透过了薄薄的窗纸投进屋内, 郑然非僵硬地立在桌旁, 神情宛如白日做梦。
赵林寒看着郑然非呆住的模样, 有些疑惑:“很难理解吗?”
郑然非回过神来, 用手指了指自己,纠结地开了口:“跑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说完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暗暗苦恼。不是这个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是我的祖籍……算了,这不重要,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他聂喏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嗯?”
“关键是——”郑然非叹气,破罐子破摔道:“我囊中羞涩……”
背井离乡从来不是轻易事, 要真没有钱, 这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
但赵林寒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身上一点余钱都没有吗?郑然非穷得也太过分了吧!
郑然非用手指扣住桌板,指尖来回抠动,没想到桌子反被他拉动了,空无一物一张的空桌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究竟有多穷。
旁人沦落到他这种地步, 都是要羞窘的。幸而, 他是读书人,纵然再寒酸,也自有一番文人风骨。
“银钱另说, 还请晚霜为我解惑,为何要跑路?”
赵林寒反问他:“方圆百里内,可有远近闻名的道观和身负绝学的道士?”
这话问得郑然非一愣, 过了会才答道:“确实有。”
接下来不消说他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