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瓜又跑近了些,抱住了胡惠的大腿,朝胡惠大声喊:“妈妈妈妈!”
依然没有回应,小南瓜皱了皱眉头,好奇地看着母亲,却见母亲神色严肃,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见字如晤。这些天承蒙姐姐照顾良多,不胜感激……”
遗书的开头,娟秀的字迹写着感激的话语,胡惠却只觉心下黯然。
自己算什么照顾良多,不过是每日一起聊些孩子的事情,传授些生孩子的经验罢了。倒是滕云,明明大着肚子,却还帮自己看护着小南瓜,给小南瓜做各种小玩具,带着他做游戏。前几日小南瓜屁股上长了些红点,还是滕云将自己的修复膏送给了小南瓜。
“昨夜腹中疼痛,至今晨方停歇。惊觉胎心不复跳动,想来宝宝也知世间疾苦,不愿在此停留。有缘无分……”
胡惠皱起眉头。
“宝宝已死,我的心也随宝宝而去……”
胡惠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将遗书翻来覆去看了六七遍,胡惠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滕云向来很少用宝宝两字,倒是昵称小冬瓜喊得多一些。
胡惠又仔细看了眼遗书上的字迹,突然从桌上弹了起来,几步跑到床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笔记本翻开,上面是满满一页各种风格的名字。是那天两人讨论小冬瓜命名的话题时,滕云在胡惠的笔记本上信手涂写。
胡惠望着那娟秀中带着些许灵气的小楷,心中波澜起伏。
字迹与遗书全然对不上!
胡惠又想到文中提及的胎心,那是需要在医院用仪器才能听到的,孕妇能感受到的只有胎动!
“妈妈!妈妈!怎么了?”小南瓜还在扯着自己的衣角,甚至开始顺着自己大腿向上攀登。
门外夜传来秦保国疯疯癫癫地呼喊声:“妈,你在哪里啊妈!”
胡惠突然觉得有点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