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深感羞愧,低下头颅,他深知自己辜负了兄弟们的期望。
“明日,你需自掏腰包慰问那些逝去兄弟的家眷,投身修真江湖之人皆不易,此事还需你自己斟酌处理,从此往后,那些兄弟的双亲……”
诸葛孝义的眼角微微泛红,他亦曾痛失过生死与共的同门。
未待他说完,张狂便立下誓言:“逝去兄弟的父母便是我的再生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便是我的手足同胞。只要我还有一口汤水可饮,便定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我张狂在此郑重起誓。”
诸葛孝义摆了摆手:“此事你自己处理就好,我相信你知道应当如何去做。现在最为紧要之事,张良,你有何见解?”
听到被唤作“小良”,张良略感不适,但他更倾向于人们称其为张良,并未多加纠正,答道:“我以为当务之急在于砺兵秣马,若要在战场上少流血,唯有在演武场上多流汗。再者,我们终有一日须与明帮展开一场生死决战,通过实战磨炼自身,借战养战。”
谢飞羽沉吟片刻,附和道:“务必周详。”
张良不再打哑谜,而是直言道:“如今的明宗应当不会再对我们有所大举进攻,因为在修为之道中,地位越高,所受的天道制约便越重,特别是在这修炼秩序严谨的华夏大国。如此看来,我们尚有不足五载的光阴可以暗中潜修,发展壮大自身,待五年之后一举荡平明宗,整合华夏修行界的地下势力。”
闻此言,众人皆感热血翻涌,剿灭华夏首屈一指的修真黑道宗派,光是想象就令人激动不已。
然而,明宗自明朝以来屹立于修真黑道之巅,已传承数百载,其底蕴实力岂会简单?他们又怎能在短短五年间将其拉下王座?
此事堪称天下第一等艰难之事。
对此,在场之人皆心中有数。
张良神情庄重地起身,诸多弟子纷纷瞩目于他。
“诸位师弟,从今起由我安排宗内各项事宜。青龙门由秦龙任首席教习,夏一冰辅佐为副教习;白虎堂由周欣执掌,张狂为其副手;朱雀堂由手鞠主教,孔大伟担任副教;玄武堂由刘晓涛与程小蝶共领教席,不分正副;至于麒麟殿,则随小义一同修炼。其余各殿,则由谢飞羽与夜无伤担任教习,并兼任华兴修真社总教习。”
“那我们这些人呢?”未被列入分配行列者不禁感到些许失落,无法为华兴修真社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未能列入此次分配者,自有更为重要的任务等待着你们,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听闻此言,众人焦虑之心才稍稍放下。
此刻,掌声阵阵响起。
“如今方觉古时那位张良或许也难以与当今这位相比,做得好,做得好。”谢飞羽适时起身鼓掌称赞。身为宗主,他若一直沉默寡言并不合适,尽管众人皆知他因叶梦璃之事心中郁结,但仍期待他能振奋精神,毕竟他是华兴修真社的核心支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