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修士吃痛低呼一声,谢飞扬真人适时示意佟霄真人收手,后者便略微放松了对他的压制。
谢飞扬真人这才凝视着黑袍修士,神色严峻,“尔等究竟来历何处?”
黑袍修士目光流转,脑海中迅速掠过诸多计策,企图糊弄过去。然而这一丝狡黠的举动立刻被佟霄真人捕捉到,他随之再次加大了对黑袍修士右腿的压力,并警告道:“休要想些诡计,与你言明,如若不老实答话,我便令你这条右腿从此残废!”
随着右腿的剧痛加剧,黑袍修士明白眼前的几位修道者绝非易与之辈,遂打消了狡猾应对之心,只得如实答道:“吾辈乃大兴宗门之人。”
“放肆!整座南济城域皆为大兴宗地界,尔等竟在自家宗门之内,行事鬼祟如此,真是岂有此理!”佟霄真人显然并未信服黑袍修士所言,话语之中难掩怒气。
“确然无误,吾辈确实隶属大兴宗。”黑袍修士重复了自己的回答。
“尔等乃哪位长老门下?”谢飞扬真人虽觉黑袍修士之言可信,但仍继续追问。
“吾辈乃是李宗主麾下弟子。”黑袍修士如实禀告。
“李明堂宗主?”谢飞扬真人追问道。
“正是。”黑袍修士点头应声。
“尔等夤夜出行,所为何事?”谢飞扬真人暗忖,既然连李明堂宗主的手下都称呼其为宗主,那么田副宗主想要篡夺大兴宗主之位,恐怕并非易事。
“奉李宗主之命,得知田副宗主将在今夜派遣手下劫掠一处灵石矿脉,故李宗主遣吾等前往截夺,未曾料及在此与诸位狭路相逢。”黑袍修士如实述说。
“既是他人阴谋,尔等又是如何得知详情?”谢飞扬真人对此心生疑窦。
“田副宗主派出之人中有吾辈一员,名叫张师兄,因此我们方知晓他们行动的具体时间和所在之地。”黑袍修士解释道。
听罢此言,谢飞扬真人越发困惑,这位田副宗主究竟为何要劫掠灵石矿脉?遂又发问:“可还有其他知情之事?”
黑袍修士坦诚作答:“田副宗主意欲对抗李宗主,在大兴宗内部,多数弟子已倾向于尊李宗主为宗主,仅少数旧部仍然效忠于田副宗主。而今李宗主又得明宗庇护,田副宗主若欲登上宗主宝座,势必设法清除障碍。现今他手中灵石储备捉襟见肘,欲在后日举行的宗主选举中收买人心,所需大量灵石唯有通过劫掠才能获取。李宗主早已洞察其图谋,故遣吾等破其奸计。”
谢飞扬真人这才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切纷争皆源于此……
黑袍修士看向谢飞羽,恳求道:“尊者,我已经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于您,恳请阁下饶我一命。”
谢飞羽瞥了那黑袍修士一眼,沉默无言,只微微转首示意佟少。佟少心领神会,瞬息之间发动术法,一指点向对方咽喉要穴,黑袍修士双眸圆睁,颓然倒地,魂归幽冥。
刘晓涛与佟少一同将那黑袍修士遗体抛入了附近的灵草丛中。
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人站立在地上。
“师尊,这最后一个该如何处置?”佟少恭敬询问。
“断其根脉,以防后患。”谢飞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