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被身子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只有少量“不正常”成分。
追述发生“不正常”的时间点,还要回到懵懂的孩提时期,大约是四五岁的时候吧,她坐在游廊上,摆弄胖嘟嘟的手指,院落中矗立着两三株植被,说不清是樱花树还是樱桃树,也有可能是夹竹桃或者八房黑松一类的树木。
总之,让幼小的孩童分清树木的种类,实在是太难了。
一只同样肥胖的小鸟煽动他颤巍巍的翅膀,落在对他张开双手的孩童的腿上,渡我被身子清晰地记得,当时她穿了一袭小白裙,盘腿坐着,幼鸟落在她娇嫩的大腿上,她伸出双手,把鸟捧在手心里,他“叽叽咕咕”地鸣叫几声。
“好可爱啊,好可爱啊!”她这么说着,脸颊与鸟类翅膀上的绒毛摩擦,后者张开翅膀,露出夹在胳肢窝间柔软的毛絮絮,一时间,渡我被身子心中都是泛滥的喜爱。
‘如果喜欢什么,就要表现出来哦,被身子。’
‘表现?’
‘哎呀,这对你来说好像太难啦。’妈妈的表情十分苦恼:‘比如说,妈妈我啊非常喜欢被身子,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亲吻被身子的脸颊,吻就是喜爱的表现哦。’
[吻就是喜爱的表现吗?但我并不想吻妈妈啊,我确实很喜欢妈妈没错,但我真正想做的是……]
“啊————!!!”一声尖叫划破平静院落的长空,“你在做什么,被身子?!”
[我在做什么?]
她张开涂抹了鲜血的脸,流动的鲜红的液体挂在她的牙齿上,抹在她的脸颊上,涂在她的头发上,而笑容,那真的可以被称之为笑容吗?
“我在表达喜爱啊,妈妈。”她将垂死的鸟雀捧高,“他超级可爱的对吧?”
……
[不要这样笑,被身子]
[做个正常人,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