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琴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
“其实是俄罗斯哦。”他说,“我一直在俄罗斯工作,哥哥他可能是搞错了。”
葛藤辉放松了。
“啊,是这样吗爸爸。”春琴回头问,她爸爸含糊说,“啊,那就是我记错了,爸爸的记忆力一直不好,美国跟俄罗斯我分不清楚啊。”
五岁的孩子是找不到太多漏洞的,尤其春琴很崇拜她的父亲,从不认为他会说谎,就笑着念:“爸爸这都能记错,好笨啊,便略过去了。”
谢谢。他宽容的兄长无声地比口型。
之后他又很多年没回家,再心血来潮回去一趟,看见的就是门庭冷落的破败样子,嫂子已经离开,父母都死了,哥哥在精神病院住了多年,他不知出于何种情感将哥哥领回来,或许因为他是孤家寡人吧,需要人陪伴。
“春琴、春琴,我把春琴弄丢了。”失魂落魄的兄长总是说这句话。
“我知道了哥哥。”他回答,“我会把春琴找回来的。”
“春琴、春琴,她在横滨走丢了。”男人痛苦地说,“我想带她来找你,但她走丢了。”
葛藤再也说不出话了。
……
葛藤回到家,服药,森鸥外针对他的内脏问题开了许多药,葛藤就水一一服用了,家里很安静,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服药结束后上床休息,今晚他还要去工作。
下午六点,葛藤准时醒来,他花了几分钟清醒头脑,随后前往酒吧。
晚上十一点,酒吧的人开始变多了,他端立在吧台后,脸色苍白,熟悉的酒友问他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葛藤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