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勾的弧度,令祁晏初心下一沉。

秦若瑶不愿看他被宸王的气势压着,泫然欲泣道:“宸王殿下,将军也是顾及妾的名誉,这才提出疑问的。光凭一幅画,确实很难说这作画之人究竟是谁,妾也实在难以信服。”

“嚯,这个秦氏还真是有胆色,居然敢跟主子呛声?”

隐在角落里的影青用手肘顶了顶苍艾,笑道:“如此不知死活的人,倒是许久未见了。”

不止他们二人,在场的众人都为祁晏初和秦若瑶捏了把汗。

敢得罪宸王,确实胆子不小。

在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这位是个活阎王?

虽从未听说宸王滥杀无辜,可一旦坐实了罪名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皇上驾到!”

正当这时,一袭明黄龙袍的宣帝进了园子,众宾客纷纷起身行礼。

宣帝高兴地大袖一挥,边走边道:“今日是皇后千秋,诸位同饮同庆,不必拘礼,都平身吧。”

“谢陛下!”

众宾客起身落座,宣帝见场上的气氛不太对劲,看向了站在中间的祁璟玙。

沉声问道:“宸王,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说起来,此事也是因臣妾而起。”